“去,給我打包全竹宴回來。”君墨白冷聲道。
小四小聲嘀咕,“公子去吃多好。”
“本公子若是現在能露面,還輪到你說?”君墨白刀子般的冷眸剜了他一眼,冰寒刺骨。
小四趕緊閉嘴,公子真是,不過就是木離小姐開了個酒肆,再說他也知道啊,再就是剛才瞧見木離小姐在后廚忙活,然后伙計將菜送到了狀元郎那里,然后,……
公子莫不是吃醋了?
不對啊,木離小姐就住在孤北辰府上,不是能天天給狀元郎做菜?搞不懂,公子的心思,從來就沒搞懂過。
小四出門去了對面,許久才回來,且是空手而歸。
“公子,那酒肆沒食材了,要不明日早點兒?”他眼睛瞄了瞄,就怕主子手里的茶盞不小心朝他砸過來。
君墨白刀子似的冷眸再次剜了他一眼,默了默。
小四腦子全亂了,撒腿就跑,再不跑,主子會不會打得他滿地打滾?
……
天剛擦黑,君墨白便出了門,不用猜也知道去了哪里。
木離忙了一整日,此刻也回到居住的院落。
孤北辰本想和她一起回來,又擔心同僚們的八卦,便比她早了一點點回府。
“離兒,今日可累?”木離一進屋子,他便過來招呼。
“大哥忘了,我叫離楓。”木離糾正他。
孤北辰聽著大哥二字,心里莫名地發慌,木離真把自己當做了哥哥?
“自己府上,沒有外人,還是習慣了喊離兒。”他壓著揪心的苦楚,淡淡一笑。
“今日的菜不錯,食材新奇,味道頗佳,離兒怎么想到的?”不等她開口,孤北辰又笑著道。
“喜歡便好,以后每日我都會打包回來,請大哥品嘗。”木離從那日提出不回鳳府開始,話便多了一些。
孤北辰欣喜,自然笑意更濃。
“大哥可知,我與那安王有婚約?”木離忽轉了話語。
孤北辰看著她,不知所措,好一會兒,才道:“離兒,你莫不是想認回親事?”
木離不回,站起身,走到窗前,瞅著外面出神。
孤北辰想留下來,卻不能,他明白清譽對于一個女子的重要。
他剛一走,木離便躺回了榻上,不多會兒便閉上了眼睛。
君墨白在屋頂上,氣得想跺腳,這丫頭,居然要每日做菜給孤北辰吃,豈有此理!
還有,竟然還,還惦記著自己的侄兒安王,簡直欠收拾!
越想越氣憤,一個激動,便從窗桕跳了進去,也顧不得木離有沒有沉睡。
進了屋子,才想起來,這個時辰,容易驚醒離兒,可已經進來了,只好老辦法,先點了她的睡穴,讓她沉睡好了。
他剛一抬手,木離一個騰身,一把短小的劍直接朝他刺來。
君墨白躲閃不及,被劃傷了手,他沒顧上傷痛,卻抬手摸了摸臉頰,幸好,面罩在。
今日著急,沒換衣裳,便匆匆而來,丫頭應該不會發現。
木離一個揮手,屋子里的燭火亮了,有些微弱,君墨白卻沒有從窗桕跳出去,而是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
“君墨白?”木離覺得不可思議,他怎么會在這里。
椅子上的人挑了挑眉角,不過他帶著面罩,木離看不見。
“你要殺我?”木離見他不語,冷聲質問。
君墨白見她眸子清冷狠戾,心疼不已,忽地近前,摟住她,“怎會,我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