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離一個閃身,舉起短劍,直接扎進他的肩膀。
君墨白眉頭皺了一下,輕輕一拍,便打掉了木離的劍。
這丫頭什么時候竟在榻上藏了短劍?
看來是今日剛放的,之前并沒發現。
木離愣了,這人武功很高?
不等她反應,君墨白又將她拉入懷中。
此刻他手上的血和肩頭的血,染在了木離的身上,白色的褒衣,綻開了花,如朵朵嗜血的花靈。
“混蛋,你放開我。”木離抬起左手,捶打他流血的肩頭。
君墨白任由她捶打,不多會兒,懷里的小丫頭竟沒有動靜。
他瞅了瞅,木離正盯著他的肩頭看,不是,或者說正盯著手腕看。
肩頭的血莫名地沒了。
君墨白愣了片刻,他松開木離,伸出帶血的手掌,碰了一下木離的手腕,木離縮了一下,手鐲不小心沾染了血,眨眼功夫,血全沒了。
而那手鐲,更加通紅凈透。
木離身子顫抖地厲害,似乎被嚇到了,她拼命地想將手鐲扔掉,卻怎么都拿不下。
她撿起地上的短劍,對著手鐲亂砍,手鐲卻紋絲不動。
君墨白抱住她,狠狠地將她摟在懷里,“離兒,莫怕,我在。”他語氣很輕,輕的自己都有些聽不清,唯恐嚇壞了懷里的人兒。
木離呆呆地任由他抱著,忽然開始頭疼欲裂。
眼神也變得游離。
君墨白慌了神,將她抱到榻上,不得已點了她的穴道。
木離終于沉睡了過去。
君墨白撫摸著她的臉頰,心疼得厲害。
他盯著木離左腕上的手鐲,看了看。
這手鐲怎么開始嗜血了?
不知道會不會傷害離兒,他摸了一下它,手鐲迸發出了亮光。
君墨白趕緊松開了手,揮手將屋子里的燭火熄滅。
“陳伯,剛才可是后院發出的亮光?”孤北辰從書房里走出來,問著尚未歇息的管家。
“公子,我也是看見了一抹紅光,才過來看看,好像是木離小姐的屋子。”陳伯惶恐,說著自己的眼見。
孤北辰一個騰空,飛了出去。
陳伯有些著急,公子竟然用了武功,大忌啊。
君墨白聽到動靜,從窗桕飛身出去,卻沒有馬上離開。
孤北辰凌空而落,站在木離門前,“離兒,你睡了嗎?”他輕輕叩了一下門。
陳伯趕了過來,陳媽也驚醒了。
許久,屋子里依然沒有動靜,孤北辰瞅了一眼陳媽,將手扶在門上輕輕一推,門便開了。
君墨白冷眼瞅著,孤北辰不僅會武功,更是功力深厚之輩,之前還真是小瞧了他。
“離兒,離兒。”孤北辰一個箭步走到榻前,木離正睡得香甜。
陳媽替木離掩了掩被子,輕輕晃了木離幾下,木離便醒了。
“你們怎么?”木離揉了一下惺忪的睡眼,有點蒙。
剛才她明明看見了那帶著面罩的君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