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楚肖公子,離楓銘記于心。”木離說著,往宮內走。
楚肖在一旁同行。
木離默了默,這人輕功了得,功夫應是不弱,怕不是一般的侍衛。
等木離到大殿,安王已在,他比木離先到一步,自是沒看到她。
“草民給皇上請安!”木離說完,低下頭,跪了下來。
上座之人瞅了她一眼,不言。
安王瞅了瞅,有些氣悶,不太清醒的眸子,惺忪迷離。
“戰王到!”殿外一個公公尖聲起,報。
整個大殿氣氛緊張,猶如平靜的湖面落入一顆大石,‘砰’地一聲,濺起驚人的水花。
木離也心驚,戰王該不會就是君墨白吧?
她偷偷瞥了一眼,眾大臣躬身站在兩旁,大氣不敢出一聲,只有她一人跪在地上,安王站在右側最前面。
來人走路抖風,自帶威儀,徑直走到了前面,在椅子上坐下。
那椅子似乎就是專為他準備的,就在皇上下首,左前處。
他看著下面跪著的人,眸子有些冷,似乎拳頭也跟著握了握。
木離覺得有人在看她,偷偷抬了抬頭。
恰巧與那人相視,她趕緊又低下了頭。
戰王,戰神,不是九皇叔君墨白,還能有誰!
今日君墨白依舊一身玄衣,領口和袖口全都金絲鑲嵌,腰間帶著青色玉佩,黑發高束,若單看背影,定是個俊色的公子哥,只是臉頰半遮的銀色面罩,越發的冰煞!
冷氣外露,不怒自威!
使人凜然,不由地臣服。
……
許久,上座之人開了口,“九弟回京多日,不曾進宮,可是在忙?”仁宗皇帝努力讓自己笑起來,牙齒勉強露出了幾顆。
“有些忙。”君墨白淡淡道。
安王嘴角揚了揚:也就九皇叔敢這么輕描淡寫。
“九弟,朕今日當著眾愛卿的面,請你來,可知所謂何事?”仁宗皇帝依舊笑著,道。
“不知。”君墨白冰冷如常。
仁宗皇帝氣結,卻還是忍住了,“步首輔,你來說。”
“皇上今日請戰王來,事關街上傳言斷袖之事。”步首輔出列,直奔主題。
君墨白冷眼瞟他,不言。
安王此刻清醒不少,只聽到‘斷袖’二字,卻不知何意。
“安王,你說。”仁宗皇帝見六皇子一臉迷糊,心里更是淤堵。
“父皇,兒臣說什么?”安王不解,父皇讓他說什么啊。
“豈有此理,跪下!”仁宗拍了一下桌子,氣得差點跳起來。
安王很聽話,‘撲通’一聲便跪在地上。
木離聽得稀碎,哎呦,膝蓋啊,真是遭罪!
“那個草民,你說!”仁宗無處發火,將矛頭指向跪著的黑衣人。
著黑衣之人是誰?自是跪了許久,一直不曾起來的木離啊。
哎,這是招誰惹誰了,跪著也能中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