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認罪。”木離真是不知要說什么,頭埋的更低了。
“這么說,九弟常去酒肆,的確是因為你,而和安王無關了?”仁宗皇帝眼睛瞇了瞇,冷幽道。
“啊!”木離抬起頭,有點不可置信地看著上座之人。
仁宗皇帝頓時看呆了眼,這位公子比他的安兒還要好看!
他就這么瞅著,久久不曾回神。
木離內心狂怒,眼睛偷偷瞄了一下君墨白。
君墨白就這么若無其事地看著她,旁若無人!
“皇上,”福公公在一旁輕聲提醒道。
“你這草民,朕都沒開口詢問你,你便認罪,那你說說,朕剛才說什么了?”仁宗眸子帶笑,沒了剛才的陰霾。
木離跪直了腰身,小聲咳了一下,低下頭,輕聲道:“皇上是明君,說什么定是有理,草民謹聽皇上教誨。”
本就瘦弱白皙的木離,這般一說,更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少年,諾諾不敢抗言。
仁宗皇帝心軟了,這般可人的小子,和安兒倒是相像,他又如何舍得責罰刁難于他。
“父皇,皇兒也沒弄明白,什么斷袖,這和離楓公子有什么關系?”安王忍不住,欲理論。
“那你說說,和誰有關系?和你!”仁宗皇帝剛轉晴的臉色,此刻又要暴跳如雷,滿臉黢青。
“和我有什么關系,斷袖是什么東西,皇兒沒聽過。”安王理直氣壯,今日不知怎么就大聲了些,平日里他很少這般爭辯的。
“街上傳言你和九弟,整日出入離楓酒肆,成雙入對,那你說說,到底怎么回事?”仁宗皇帝實在無法說不雅的詞,但滿朝的文武官員都在,步首輔上了折子,他不給眾人一個說法,怕是無法消眾怒。
“我和九皇叔?斷袖?”安王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冷冷一笑,“這么滑稽的事情,這是誰說的?”
“安王爺,街上傳遍了,皇上要拿離楓酒肆問罪,這酒肆為你們提供了不雅場地,不信,請王爺問問步首輔?”兵部侍郎李大人嫌事兒不夠大,故意火上澆油。
步首輔絲毫不退縮,又走了出來,“皇上,若真有此事,平常百姓也就罷了,天家不可!”
君墨白冷冷一笑,看著他,又轉過朝仁宗皇帝笑了笑,那般模樣怎么看怎么欠暴揍一頓!
“九弟,你說怎么回事?”仁宗皇帝又將燙手的山芋拋了出來,既然是你惹火的,那就自己收拾爛攤子吧。
“皇兄,臣弟說什么?承認斷袖?步首輔是沒事干了嗎?要不這樣,步首輔府上有沒有嫡女什么的,本王府上沒有侍妾,不如送過來,讓本王好好蹂躪一番,不就證實本王是不是斷袖了?”君墨白冷冷地反說了一堆。
大臣們哄堂大笑。
君墨白剜了他們一眼,配上他那冰剎的面罩,有人才發現一點都不好笑。
一向巧言善變的步首輔氣得滿臉通紅。
步清塵站在不遠處默了默,對于老爺子的吃虧,他還真幫不上忙。若是平時,朝堂之上,他們父子張口,無人能敵,今日卻不同,那是腹黑的戰王爺,先帝的遺孤,人人敬畏的九皇叔,如此這般,只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