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北辰站在后面,面上依舊溫潤如常,從木離跪下開始,藏在衣袖里的雙手,指甲卻早已陷進了掌心里。
“既然沒什么事,皇兄,臣弟就告退了,這離楓,也跟臣弟走吧,臣弟好不容易回京一趟,難得遇到個做菜可口的,要是跪死在這朝堂之上,臣弟上哪兒找這么個會做菜的人去!”君墨白說完,直接拉起木離的手,往宮外走。
眾人目瞪口呆,瞧瞧,還說不是斷袖,這都手牽手了!
只不過,被蹂躪的對象不再是安王,而是變成了酒肆的小可憐。
仁宗皇帝勃然變色,眉目暗青,大怒:“都退下,以后不準再提!”
眾人退朝,安王被勒令去給母妃請安。
鳳太師瞅著那離去的酒肆公子,愣了許久,出了宮門,還在思索。
……
“君墨白,你故意的!”
被九皇叔拉上馬車的木離,此刻正劍拔弩張,恨不能將他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不是黑色,這般抹黑自己!
“離兒,不是本王的錯,是仁宗皇帝眼瞎。”君墨白唇角挑了挑,一副管我何事的模樣。
木離聽得大言不慚,直呼仁宗皇帝,這人竟這般膽大?越發看不清他的面目,還是說信任自己,不會告發?
“你這般拉拉扯扯,分明是在毀我聲譽!”木離瞪得眼珠子都要冒出來,也不見他有任何生氣。
“這樣也好,本王是斷袖,你又扮作男裝,本王不娶,正好你也不用嫁,多好!”君墨白又開始調笑起來,沒一絲正經。
木離摸了摸褲管,什么也沒摸到,忘了,出門忘帶短劍了,要不然一定刺穿他這張破爛的嘴!
“離兒又要動手?”君墨白忽地一下抓住她的手,拉進懷里。
木離又羞又惱,直接一腳踹了下去。
君墨白‘唏’地一下,松開了她,這丫頭也太狠了,動不動就踹他大腿根兒,她不知道容易偏移嗎?若是廢了,不對,他想哪兒去了,不該這樣的。
見他歪倒不動,木離有些不淡定了,“你別裝死,沒把你怎么樣,以后離我遠一點,你們君家,不是我能招惹的!”
“離兒說得沒錯,君家沒什么好人,離兒只要理我一人就夠了。”君墨白翻身,直視著她,含情脈脈。
一雙眸子,帶了面罩,還是能瞧出神情來。
木離扭頭不看他,冷冷怒斥:“我只想活著,你也離我遠一些!”
君墨白眸子沉了沉,許久不作聲,只是心疼地看著她。
木離眼朝前方,想著今日之事,擔心這仁宗皇帝說不定那一日,又發神經,招自己進宮,接觸多了,怕是身份容易拆穿,到時候進退兩難。
“離兒不用擔心,有我在,無人敢傷害你!”君墨白忽然道,似看穿了她的心思般。
木離瞅著他:不過月余的日子,這人便和自己這般熟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