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白也啞了火,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眼瞅這茶壺里的水見了底,兩人都沒再說話。
“鳳府有戰王爺您關照,我本不該擔心。”木離終于抬起頭,直視他,鎮靜道。
君墨白顯然沒想到,她會如此說。
這是放心自己,會愛屋及烏,保護鳳家?
他很滿意,嘴角動了動,若非帶著面罩,一定能瞧見他眉眼含笑。
“那沐修遠知你身份。”
君墨白想著今日沐某人的話,心里有些異樣,木離怎么會如此大意。
“嗯,今日去了靈山腳下,那沐修遠說找到了玉佩,落在了客棧,不過,那玉佩并非是我那塊,至于他怎么猜到身份,可能和玉佩有關吧。”木離沒多解釋,卻還是說了好幾句,就算她不說,君墨白也會纏著她不放。
君墨白默了默,看著她,不動聲色。
木離起身要出去,整日和這冰冷的王爺呆在一處,怕是要悶出病來,還是出去走走的好。
“離兒,你看可是這個?”君墨白突然出聲,手心里放著東西,閃亮而又奪目。
木離定眼瞅了瞅,那是一串翡翠項鏈,她狐疑地瞥了一眼,卻未動。
“這是小四之前在沐家鋪子花了二百兩銀子所買,希望本王送給心意的女子,”君墨白沒接著往下說,直接上前,塞到她手里,眼睛不時地翻量。
木離有些好笑,這分明就是自己的項鏈,原來,她前腳當了一百兩,后腳便被小四二百兩買回,什么狗*屁言辭,根本就是小四一直跟蹤自己,那時候便開始?
這君墨白到底怎么回事,他一個常年在外征戰的王爺,是如何認出自己身份的?
莫非,他也信了外面的傳言,得鳳女者得天下?
木離頓覺怒意橫生枝節,眸子炙燃了火。
“王爺可知這玉佩的來歷?”木離冰冷道。
君墨白眸子一閃,嘴上隨意道,“不知,愿聞其詳。”
“這是當今太后,送給鳳木離的信物,希望她與安王同結連理。”木離對他淡然一瞥,冷言冷語。
“哦,”君墨白不以為然,淡淡道。
木離眸子低斂,‘哦’一聲,就這么簡單?
若是鳳木離活著,就算不嫁給安王,也會是其他王爺,而獨獨不會是戰王爺,君墨白不明白?
他不怕欺君,或者說,根本就是暗箱操作,讓自己心甘情愿,私相授受?
木離吁了一口氣,回了回神,攥著項鏈的手,緊了又緊!
“既然王爺知曉離楓身份,君家的人,我不想招惹,也不想參與,希望王爺明白。”木離很無奈,落寞亦上心頭。
“本王從未利用任何人,更不會打心愛之人主意!”君墨白終于明白了木離的話。
“誰不想成為那最上面的一位?”木離反問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激動。
“皇位?呵,本王從不放在眼里!”君墨白沉了沉眸子,鄭重道。
木離一下子慌了神,他這是什么意思?
“這世間的一切可不及本王的小離兒。”君墨白見她發愣,冷笑一聲,又開始紈绔腹黑起來。
木離真想一把扯了他的鬼面罩,看看他此刻是個什么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