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府里便有,你們好生等著。”君墨白說完,便邁出門去。
幾位太醫長吁了一口氣。
鳳太師眸子斂了斂,往榻前站了站,“離兒,快點醒來,莫要讓為父擔心了。”他聲音悲切,儼然一副慈父模樣。
其實,他對離兒關心,從來都是認真的,只是不善表達罷了。
鳳木澤看著滿眼通紅的父親,也知道,父親是真心疼愛這個妹妹,只是,妹妹的母親,到底是何樣的存在?
沐修遠就遠遠地看著,眼里的擔心倒是騙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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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查到什么人?”御書房里,仁宗皇帝坐在書案前,問著楚肖。
“那弩出自軍機處,但這并不能分辨出兇手。”楚肖如實道。
沒去查那毒箭,畢竟戰王爺在,他無法插手。
“這么說,怕是和皇室有關?”仁宗皇帝似反問,又似自言自語。
這?
楚肖還真不知如何答話,皇上怎么就認準了和皇室有關?
“皇上,那接下來……”楚肖見仁宗皇帝許久不作聲,不得不開口征問。
“你繼續查,不管是哪位皇子,或者是那些不省心的老家伙,一個都不能漏!”仁宗皇帝眉眼冷豎,重重拍下的手,要多憤怒就有多憤怒。
楚肖慌忙低了低頭,不用猜,也知道皇上口中的老家伙是誰。
他剛領命退了下去,戰王爺便進了御書房,兩人正好擦肩而過。
“皇兄。”君墨白拱了拱手,喊了一聲。
“離兒如何了?”仁宗皇帝滿臉憔悴,眸子里露出的關心,倒是不假。
“臣弟拔了那毒箭,又用內力逼出了箭毒,太醫們開了藥方,此前皇兄賞了臣弟一支百年老參,臣弟想拿給離兒熬湯,不知皇兄允否?”君墨白淡然稟道。
仁宗皇帝有些詫異,就為一支老參,特地進宮來請示?
這似乎不是九弟的性格。
拔了毒箭,內力逼毒?這是該看的不該看的,全看了?
仁宗皇帝瞇著眼睛,瞅了他好一會兒,原來如此,這是逼著朕必須賜婚了。
“離兒命大,不會輕易死去,你若是有心,平日里無事,便去鳳府瞅瞅吧。”仁宗皇帝讓了步,只字不提賜婚之事。
君墨白抬眸瞅著他,神色莫名。
他定了好一會兒,就是不肯離去,忽地就跪在了地上,“求皇兄賜婚,臣弟甘為百姓。”
仁宗皇帝怔住了,臣弟不止一次,吐露心思,莫非他真歡喜那丫頭?
“世上女子千千萬,九弟為何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他越是懇求,仁宗皇帝越是犯嘀咕。
“臣弟不會花言巧語,回京便在那酒肆吃酒,難得遇到一個心意之人,若是守護邊境,能把她帶在身邊,一飽口福,也是一件美事。”君墨白張口就來,他特地沒帶面罩,就為讓仁宗皇帝看清他眼角處的疤痕。
仁宗皇帝見他邊說邊咽著嗓子,心里暗道,真是沒出息,會做幾個菜,便把你給征服了?
不過,這小丫頭還真是有做菜的本事,就上次,那什么蘿卜吧,都能讓她做出國色天香來,屬實厲害。
若是這般,為他們賜婚也未嘗不可。
“你先起來吧,去看看母后,不要整日就是兒女情長。”仁宗皇帝好言相勸,頗有長兄風范。
君墨白低頭不語,卻不起身。
本以為戰王爺的身份是便利,不曾想,還是受到百般阻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