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太師眉眼一挑,“請人進來。”
來人很重要,他必須要請人進來。
木離順著父親的視線,往門口瞅了瞅。
片刻功夫,一身白衣之人,晃進眼簾。
“師傅!”木離站起身,喊了一聲。
看那張臉,她不由自主,出聲。
不錯,來人正是玄機圣子,而非戰王爺君墨白。
那張仙訣的臉,任誰都不會認錯。
“丫頭明日成親,師傅自然要來。”玄機圣子說著,往前走了一步,坐在木離對面。
本來想離丫頭近一點,可惜,離兒左右身邊都有人。
他抬眸瞅了瞅,離兒左側那女子蒙了面紗,卻擋不住與離丫頭有幾分相似。
往右瞅了一眼,這白衣公子,他見過,似乎是黎族大族長的公子,叫什么,凡。
這兩人,……
“原來是圣子師傅,黎族黎凡洛見過玄機圣子。”黎凡洛站起身,拱手行禮。
玄機圣子笑了笑,“黎族能來天朝,又來了太師府上,看來是舊識。”
鳳太師一愣,玄機圣子并非多言之人,今日怎么還說起了俗事?
“不瞞圣子,這鳳府嫡女鳳木離,正是我黎族圣女遺落在外的女兒。”黎凡洛見圣女朝他點頭,便順著開口道。
玄機圣子一愣,轉瞬,又笑了,“這丫頭從出生,本圣子便來了府上,是聽著她第一聲啼哭,才收了她做徒弟,何來遺落之說?”
圣女放在寬袖里的手,微微握了握,原來他就是離兒的師傅。
聽聞靈山修道之人,就他容顏永駐,果不其然。
“黎族圣女,多謝圣子收離兒為徒,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以后圣子到黎族做客,一定尊為上賓。”圣女站了起來,從玄機圣子進來,她第一次張口說話。
“原來你是圣女,看來圣女怕是認錯了,離兒不是黎族之女。”玄機圣子依舊面帶笑意,話語卻寸步不讓。
鳳太師不解,他到底何意?
秦氏也瞧不清楚,不過,她倒是清楚,離兒肯定不是自己所生,對面那個女人,不曾說謊。
就算她帶了面紗,也不是瞧不出。
圣女微怒,一把扯了面紗,露出和鳳木離幾近相似的面容。
秦氏坐著椅子上微微晃動了一下身子,看向玄機圣子。
“世上相像之人頗多,若是圣女隨意認親,這黎族豈不是沒處安置。”玄機圣子又道。
木離有些不解,師傅今日怎么回事,如此叫囂?啊,不對,他還是君墨白,有目無一切的本事。
“圣子,今日情緒不穩,不與你多話。”圣女不想再和他糾纏,重新帶上了面紗。
“離兒手上的玉鐲,是本圣子親手所帶,本圣子不會認錯。”君墨白真是真理不讓人。
木離聽著師傅的話,暗暗默了默左腕上的手鐲。
她不是不知道,這手鐲嗜血。
好一個君墨白,不對,壞師傅,這從來帶大的手鐲,怕就是個魔咒。
“離兒后背有蝴蝶胎記,我作為她的生母,也不會認錯。”圣女站起來,亦是寸步不讓。
玄機圣子一愣,閉口不言。
木離怔了怔,她背后有蝶形胎記,她怎么沒聽說。
她瞅了一眼秦氏,想確定一下。
可惜,秦氏哪里知道,她從來不曾為她洗澡,更不要說換洗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