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語嫣出去,木離則淡淡地坐在一旁。
君墨白瞅了一眼水盆,又看看木離,“不打算為本王洗腳?”他又端起戰王爺的架子來。
木離冷瞥他,面含嗤笑,你自己沒長手?
“難道,不是王爺讓她打水的?”木離見他一副牛哄哄地等著自己伺候的模樣,就暗諷了一句。
君墨白倏地一下,閃到她眼前,快得不可思議。
木離有些招架不住,“你,你,這是白日。”
“那離兒的意思,夜里方便?”君墨白挑了挑眉頭。
木離慌忙往后退了退,她瞅著這張臉,怎么也不相信,這是平日里翩然若仙的師傅。
她恍惚起來,又有些傻傻辨不清,到底他是師傅,還是戰王爺?
或者他誰也不是。
若她是天界小殿下,他會是冥玄帝尊?!
木離又開始覺得腦子混沌不清了。
頭有些發沉,卻沒有頭疼欲裂。
“離兒,你怎么了?”君墨白見她抱頭,嚇得趕緊抱住了她。
木離不作聲,卻搖了搖,“不疼,腦袋卻有些發沉。”她輕聲如實道。
君墨白吁了一口氣,那赤啉蟒的蛇膽還是起了一定的作用。
看來,這黎族是必須要去一趟了。
“時候不早了,這水,讓人端下去吧。”木離看了一眼地上的水盆,憂出口。
君墨白松開了她,往門口走。
木離則喊了劉語嫣一聲,讓她把水倒掉。
劉語嫣瞅了那清澈的一盆水,沒多想,端起便走了出去。
站到院子里,她才對著這一盆清水,發愣,這水清澈如泉,沒動過?
木離站在窗桕前,看著她,嘴角往上挑了挑。
三番五次被箭射殺,看來,這劉語嫣怕也是知情之人。
*
“王爺,你要出宮?”侍衛見睿王爺換了一身黑衣,忍不住小聲道。
“閉嘴,去盯緊楚肖,本王今夜何曾出過宮?”君睿衍狠戾地瞪著他,忍不住拿手敲了敲他的腦袋。
侍衛趕緊低頭,其實,他已經安排了暗衛盯緊了那楚肖,也知道那楚肖是皇上的得力侍衛。
睿王爺閃出宮去,侍衛決定,偷偷躺到王爺的榻上,替他瞞天過海。
*
睿王爺的這名侍衛,原是一農戶家的遺孤,沒爹沒娘,街上的人,偶爾會喊他狗蛋,順便也會可憐可憐他,丟給他一個饅頭,……
直到有一日,睿王爺坐著輪椅,在雀邊橋上賞花燈,被這小子摸了銀袋子。
可惜啊,君睿衍是個王爺,出門根本就不會自己帶銀兩,當然,他也不怎么出門。
不湊巧,荷包空空如也。
那荷包是皇后所繡,睿王爺不得不戴在身上。
銀子沒摸著,反而讓他身后的侍衛,給抓了個正著。
那年睿王爺,九歲,剛剛坐上輪椅,第一年。
……
后來,這名侍衛被睿王爺秘密訓練,賜名七木。
嗯嗯,就是上面暗自偷偷躺到睿王爺榻上,打算替爺,漫天過海的那位,
忠心,卻又有些憨憨實誠的侍衛,原名小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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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你!”木離被來人定住,不能動彈,心里卻暗腓。
“離兒,本公子又來了,帶你走。”黑衣人,壓低了聲音。
木離眨了眨眼睛,又怒又恨,該死的君墨白,人呢,還不出來。
這心里暗暗嘀咕著,門忽然就被推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