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看離兒就是不想成親,才會刻意躲在酒肆里。”君墨白眉頭一挑,甚是不悅。
木離微怔,什么意思,昨夜他明明就是看到有人劫持了自己,難不成,他懷疑自己,自編自演?
木離很生氣,見茶桌上有一壺清酒,拿起便喝了起來。
咦,桂花釀?
這明明就是自己酒肆的酒啊,她釀好,埋在了后院竹林下。
“你怎么偷了我的酒喝?”木離靠著車窗質問他。
“這里去黎族并不近,本王帶著路上喝。”君墨白倒也不客氣,直接道。
“外面傳得沸沸揚揚,咱們親事已不作數,明日王爺便要去戍守邊境,可你現在,難不成會分身乏術?”木離又喝了一口,凝著眸子,看他。
君墨白往窗外冷瞥了一眼,不語。
木離見他不作聲,干脆自顧喝起了酒,君墨白幾次欲奪,都沒能奪下。
不多會兒,木離便喝多了酒,有些醉了。
眼睛微瞇,看著眼前的人,“嘻嘻,你長得真好看,……嗝,”她忍不住要抬手摸他,誰知,一個飽嗝,很不合適宜地打了出來。
滿嘴的酒氣,吹向君墨白臉頰。
君墨白皺起眉,真想劈暈她,不過,他不忍心。
她喝多了酒,淺淺的梨渦,全是笑意,眼前一片恍惚,手便不停地亂摸。
笑意溢在她的嘴角,瞇瞇在眼角眉梢。
臉頰上因喝多了酒,顯出紅暈來,像這炎炎夏日里,那荷蓮頂處的粉坨坨,明媚亮人。
君墨白忍不住,將臉低了低,正欲敷上去,離兒卻撲通一下,倒在了車廂里,睡了過去,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他笑著搖了搖頭,離丫頭,從來沒有變過。
輕輕從她手里拿過酒壺,放在茶桌上,又將她的頭往自己腿上放了放,想讓她睡得舒服一些。
她喝醉了,夢里像是遇到了很不可思議的事兒,逗得她咯咯直笑,連著嘴里也不停地嘟囔著,也分不清說了什么。
他卻模糊地聽到了,君墨白三個字。
令他渾身一震,當他附耳細聽,卻又沒了動靜。
她,她醒了?!
君墨白見她盯著自己看,像是被抓包一樣,狼狽不堪。
慌忙低頭,誰知,丫頭又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原來是夢呢。
沒有夢魘?
他忍不住雀躍起來,轉瞬又靜下來,不能,不能僥幸,那夢魘既然是一種毒,便要尋那藥來。
忽然,他覺得身下一股燥熱,原來,丫頭的腦袋,不知何時竟頂在了大腿根處,再,他,他,他身體僵硬起來,連著一顆心也狂跳不已。
一個聲音告訴他,離兒是命定姻緣,早晚都屬于他。
另一個聲音在叫囂,不可,沒有天地為證的姻緣是得不到祝福的。
丫頭那小腦袋不停地拱來拱去,讓他完全亂了方寸,連帶著胸膛里的五臟六腑,全都躁動起來。
他想抱緊她的腰肢,將她,將她揉進身體里。
可這個念頭,又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不行,離兒醉了,若是做了這荒唐之事,定是不會原諒自己。
他試了試,終于鼓足了心氣,推開了她。
將她放到一旁。
誰知,他剛要坐直身子,離兒一個抬手,將他拉倒,瞬間,攀上他的脖頸,吻上了他的唇。
她的唇,綿而軟,清而甜,輕輕地敷在他的唇瓣上,一下子,整個車廂里方寸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