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白忍不住,閉了閉眼睛,丫頭,不是我不肯忍,是你逼我的。
緩緩睜開眼睛,他一個猛俯身,將人壓在底下,欺身而上。
她星眸如枳,癡醉迷離,像綻放的罌花。
君墨白心頭猛然一緊。
不行,他,他不能趁人之危,離兒醉了,她醉了。
他一遍遍地提醒自己,恨不能身邊有一盆冷水,澆滅這滿身的浴火。
手指覆上她的櫻唇,在她耳畔輕輕呢喃,“丫頭,我不能,不能,我可以等。”
身下的人,似乎聽懂了話,不再纏繞,慢慢松開了手,眼神依舊迷離。
眼前的人,還真是長得好看,睫毛長而密,眸光犀亮,那微紅的唇瓣緊抿著,這是那個仙尊?
木離歪著腦袋,想啊想,奇怪啊,怎么想不起來。
好眼熟啊。
“我見過仙尊,你是,你是……”她皺著眉頭,努力想著,這人影,怎么老晃啊,真是生氣,“不準再亂動,我都看不清了!”
君墨白瞬間僵如冰山。
“嘻嘻,帝尊,你是帝尊,你是哪位帝尊啊,”真是費腦子,她突然不想再看了,有點煩,不行,眼睛睜不動了。
君墨白腦子一滯,丫頭這是想起什么了?
很快,懷里的人,雙手滑了下去,又呼呼睡了起來。
君墨白好氣又好笑,她挑起了火,竟然若無其事得睡了過去。
哎,他的小離兒,還真是心大!
他猛然清醒,朝外吩咐一聲,將馬車慢了下來,離兒這下定是睡安穩了。
小黃臥在馬車的角落里,看著主人和女主人,一會兒卿卿我我,一會兒又摟摟抱抱,到底有沒有考慮它的感受啊,哼!好歹它也是一只有幾萬年道行的神獸啊。
木離真是睡著了,等她醒來,似乎在一家陌生的客棧。
憑感覺,她覺得已經離開了天朝的京城。
她想要坐起來,腦袋卻昏沉的厲害,忍不住,她又重新躺了回去。
努力想著,她和君墨白在馬車上的事兒。
終于想起來了。
她,她喝了酒。
然后,然后就醉了。
醉了之后,之后,天吶,她好像主動親了師傅啊。
對,君墨白在馬車上就是一張玄機圣子的臉。
完了,完了,她竟然輕薄了師傅。
猛地坐了起來,木離再也顧不上腦袋昏沉。
她看見一旁有一盆水,直接上前,撲棱在臉頰上。
努力讓涼水,沖醒自己的腦殼。
好一會兒,那清涼,終于讓她平靜了下來。
對,師傅就是戰王爺,是自己的未婚夫君,不怕,不算輕薄。
木離自我安慰著,殊不知,君墨白已經站在了屋子里。
手里還有尚未放下的粥。
她站直了身子,一個轉身,嚇了一跳,“你,你怎么在?”
君墨白一愣,這丫頭,怎么又翻臉了,他舉了舉手里托盤里的粥和包子、小菜。
木離瞅了瞅,肚子也跟著不爭氣地咕咕叫。
有些尷尬,她一下子紅了臉頰。
君墨白笑意不減,寵溺更加,“吃點粥,一會兒咱們接著趕路。”
木離想多說幾句,卻又不爭氣地坐在了桌子前,不管如何,先填飽肚腹再說。
粥軟糯潤口,包子又香又多汁,木離吃得津津有味,很快,便吃了個飽。
等她抬頭,才發現,君墨白正直直地瞅著她。
“你,你沒吃?”木離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