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白看了她一眼,直接將她剩下的所有,挪到自己跟前,大口朵頤。
木離愕然。
直到桌上的食物,一掃而光。
她才反應過來,君墨白吃光了她所有的殘羹剩飯。
她頓時瞪大了眼珠子。
“走吧,”君墨白瞅她一眼,直接去床榻上拿起了包裹。
木離瞅著他的動作,奇怪,他們昨夜是睡在一張床榻上的?
瞧他動作甚是熟練啊。
不等她反應過來,君墨白已經拿著包裹走了出去,片刻功夫,回來,再看她時,手里多了個包裹。
原來,君墨白是住在了隔壁。
木離瞬時,覺得自己多想了。
嘻嘻,就算戰王爺不知廉恥,師傅總是翩然若仙的啊,他們一中和,肯定要溫雅多一些。
木離這般想著,順便便將戰王爺給儒雅化了。
兩人離開了客棧,又上了馬車,繼續行進。
“君墨白,”木離喊了一聲,她其實是想說,能不能不去黎族。
“嗯?”某人看著她,有些詫異,喊了一聲,怎么沒有下文?
“我們,我們能不能不去黎族,直接去邊境?”木離怔了良久,終于試探道。
君墨白一聽,暗吸了一口氣,淡淡地瞅她一眼,“離兒,這夢魘必須要治,我不想你痛苦。”
木離想了想,“那之后,是不是可以帶我去邊境?”
君墨白笑了笑,原來丫頭是想寸步不離。
“邊境戍守,已有人易容而去,你莫要擔心。”他道。
木離一愣,她問,“小四呢?”
“戰王爺在邊境,小四自然是要跟著。”君墨白笑了笑,想說,這傻丫頭,竟然還能想起小四,這是擔心自己呢。
瞬時,他便覺得心情好得不能再好了。
離兒無論有沒有天界記憶,都不曾忘記關心他。
得之吾幸也。
*
“你確定,馬車是往這邊了?”孤北辰騎著馬,一路狂攆。
“是,公子放心,就是往這邊走了。”隨行的灰衣不敢隱瞞,畢竟,從晨起公子離開,他便一直盯著客棧的。
盡管陳伯不……
可公子的話,一樣重要。
“公子,吏部可要去請休假?”灰衣跟著公子攆了一路,才有機會,稟報道。
“不用,已經寫了請辭,家父身體欠安。”
孤北辰倒是想得周全,昨個兒傍晚回酒肆前,他早已去了吏部尚書陳大人府上一趟,親手遞上請辭。
雖說,請辭未允,但還算盡人意,批了假期,待父病愈,再回京城。
孤北辰自是連連感激。
“公子,瞅這路,倒像是去黎族的。”灰衣又道。
孤北辰一愣,冷漠的臉上,終于再現溫潤:原來離兒去了黎族。
也好,那就黎族見吧。
灰衣見公子笑了,一顆忐忑的心,也安穩下來,這一路上,公子狂追不舍,就連水都不肯喝上一口。
他見公子嘴角泛白,于心不忍。
公子雖說有……可,身體更重要,就算,鳳姑娘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也不是公子的錯。
“磨蹭什么,快跟上。”孤北辰瞥了他一眼,冷言一斥,轉即又策馬奔騰。
灰衣傻了眼,公子已經知道了離姑娘的下落,怎么還這般急?
他哪里知道,他家公子是急著先要趕到,先將那些個族長擋下來,好替離兒拿那夢魘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