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見過睿王爺。”不等管家答話,鳳木心走了出來。
那步子左右扭捏,甚是嫵媚。
她一邊嬌羞著看睿王,一邊又偷偷地打量他身邊的女子。
奇怪,這女人怎么好像她的好姐姐,鳳木離,那賤人。
木離在一旁,眼睛瞥過她,笑了笑。
“離兒,咱們進去等,還是先回府?”睿王往木離身邊靠了靠,小聲請示她。
“心兒,姐姐第一次登門,不請姐姐進府坐坐?”木離不答,卻轉向鳳木心,淡淡開口。
她并不是逞一時口快之人,今日來安王府,她不找安王,就是來找她鳳木心的。
鳳木心一怔,往后退了一步,這眉間畫著花鈿的女人,竟然是鳳木離?!
該死,她不是被劫持了嗎?
怎么還有臉回來,就算沒死,也該失了清白才對。
這,這睿王怎么回事?
她剛剛明明聽見,他對著管家說什么王妃?
莫不是,他要娶她鳳木離?
鳳木離有什么好,分明就是一雙破鞋,跟了安王,又跟戰王,現在又和眼前這位睿王扯不清,可惡,賤人!
鳳木心有些憤懣,卻不敢放肆,“啊,姐姐,都怪心兒眼拙,姐姐沒事了?”她邊說,邊上前去拉木離的手。
木離巧妙一躲,不著痕跡地邁了邁腳步,跨進安王府門,她扭了扭頭,“心兒不走?”
鳳木心一怔,氣得牙癢癢,這,這誰是安王的人,就算她鳳木心是個側妃,好歹也和安王有肌膚之親。
她鳳木離憑什么指手畫腳,在此安排!
越想越不甘心,她嘴上不應,直接走了進去。
睿王自然不懂她們之間的暗戰,只是快走了幾步,靠近木離,一起往前走。
鳳木心生氣,加快了步子,“姐姐和睿王爺第一次來府上,心兒前面帶路。”
“管家,快請王爺回府來,莫讓睿王爺等急了。”她連連開口,聲音又輕又柔。
對于她這樣的做作,木離一點都不意外。
她鳳木心和那個端氏,就是她那個姨娘,一樣,人前一樣,人后又是另一種模樣,早已見慣不貫。
幾人在前廳落座,而安王此刻正在酒肆吃酒。
他已經在府上頓足了多日,整日借酒麻痹自己,昨夜突夢,晨起便去了酒肆吃酒,就連早朝也未去。
仁宗皇帝最近因他,是又氣又惱,卻又拿他沒得辦法。
“你說,誰來了?”安王拿著喝了一半的杯盞,眼睛迷離又沉醉道。
管家看著他醉生夢死的模樣,心疼不已,他避開不談睿王,直接直說關鍵之人,“王爺,是,是離姑娘來了。”
安王不語,接著將手里的杯盞一飲而盡。
看著他,怔了好一會兒,忽地瞪圓了眼珠子,“你,你剛才說誰!”
老管家心一橫,又抬高了聲音,“是,鳳家嫡女,鳳木離。”
安王一個起身不穩,踉蹌一下,急匆匆跑出了包房,直沖下樓。
管家趕緊攆了出去。
掌柜的張伯,愣了神,這安王爺許久不來,怎么剛喝一會兒就要走?
哎,還沒……
算了,他堂堂一個王爺,不會賴賬,改日再一起算吧。
一路狂奔,安王終于跑回了府上,等他滿頭大汗地停下,酒意不見,人也清醒了不少。
他撲了撲身上的長衫,蹙眉,不行,這全是褶皺,怎么見離兒。
管家見他往后院跑,就有些奇怪,“王爺,他們在大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