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本王知道,我先去后面沐浴。”安王邊說邊走。
管家默了默,撫了撫頭上的汗珠子,哎,王爺跑得太快,可是累壞了他這把老骨頭。
也好,王爺去沐浴了,他也能緩一緩,歇一歇。
而前廳里,鳳木心讓婢女奉了茶,卻不見木離開口。
不得已,她只好往睿王跟前湊。
時不時說幾句詩詞,好彰顯她的才華。
睿王緊鎖眉頭,礙于離兒的面子,沒法說,順口也應承了幾句。
鳳木心大喜,以為睿王歡喜于她,更加殷勤不已。
這下,整個大廳,全是她鳳木心的聲音,那個嬌柔做作,讓人全身直起雞皮疙瘩。
睿王真是不堪忍受,實在不得已,他站了起來,“你們姐妹,想來有悄悄話要說,本王去院落走走。”
鳳木心眨了眨眼睛,只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發燙,他故意起身,莫不是身子有些反應,不得不去吹吹風,散散火氣?
哎呦,這自戀的女人,睿王有沒有著火不知道,她的心怕是早已被點燃了。
也是,成了親的人,有了那么一次肌膚之親,而后安王又不肯再碰她,怕是早已饑渴難耐。
這會兒,看誰都覺得妹兒若已有情,郎君定要有意。
睿王優雅轉身,離去。
鳳木心一顆心,跟著那視線,長在了那別去的背影上。
“心兒,”木離喊了一聲。
鳳木心好半天才回過神,“姐姐。”她嬌喏一聲。
木離嗯了一聲,喝了一口茶,“安王對妹妹可好?”
鳳木心一悸,這女人什么意思,若是不好,她還能插一竿子?
哼,明明她現在已經是安王府的側妃,她鳳木離這輩子休想,不,下輩子也休想!
“姐姐,安王,他,他很好,那方面,也,很好。”鳳木心嬌羞地支支吾吾,滿臉嫣紅。
木離看著她,有些莫名,客氣地問她一句,臉紅什么?
真是莫名其妙。
“好就行,對了,上次你給我的鏡子,不小心弄丟了,有些可惜,能不能再尋一面來?”木離看著她,轉向正題。
鳳木心一怔:難怪,她沒事沒死,原來是銅鏡丟了。
“啊,姐姐,那鏡子確實精美,若是丟了,心兒再上街瞅瞅,也不知那鋪子還有沒有。”她趕緊應著,心里卻甚是不快。
“是哪家鋪子,不若,我自己出門去買。”木離端起茶盞,淡淡一笑。
鳳木心剛想婉拒,不想安王走了進來,“什么鋪子,本王都知道。”
他潤聲一笑,很溫雅。
木離被茶盞擋著的臉頰,微微抬起,那眉間若隱若現的花鈿,盡顯嫵媚。
安王一怔,這是離兒?
鳳木心見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鳳木離,恨不能上去給他一巴掌。
不是,是暴打鳳木離一頓,該死的女人,為何不死在外面。
偏偏要回來和她搶夫君。
可惡,該死!
鳳木心將手縮在裙袖里,指甲掐進掌心,連著牙根也茲出了血痕。
她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滿口血腥。
忍,她必須先忍下來。
再找機會,她就不信,賤女人如此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