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仁宗皇帝再次擺了擺手,讓他們退下。
安王有些不放心,非要留在宮里,仁宗皇帝拗不過,只好讓他留下。
“安兒,你卻你母妃那里坐坐,朕睡上一會兒,你一會兒再來。”
仁宗皇帝見他又是淚眼盈眶,終是不忍讓他出宮,只好打發他去容妃那兒。
安王點了點頭,雖然擔心父皇,可父皇要休息,一會兒再來好了。
他剛到容妃寢宮,遠遠地就見一女子站在院落,身旁就是自己的母妃。
“母妃,”他喊了一聲。
容妃扭過頭來,那女子也轉過身。
看見他,一臉嬌羞。
安王往前走了兩步,站了下來。
“安兒,你怎么來了,莫不是知良娣在此?”容妃笑了笑,心情不錯。
安王擰了擰眉,母妃旁邊的姑娘叫良娣?
估計又是哪位大臣家的嫡女。
那女人往前一步,微微俯身行禮,“姚家姑娘,見過安王爺。”
安王一怔,姚家,原來是姚大人之女。
母妃向來是無利不起早,這是又聽了什么風聲?
早知如何,還不如守在父皇那里,就算在偏殿候著也好。
心里暗腓,有些后悔過來請安。
“安兒,愣著作甚,良娣給你問安呢,”容妃笑著,往他身邊靠了靠。
安王回神,嗯了一聲。
*
仁宗皇帝躺在軟榻上,一人獨處,竟然發現手腳都是涼的,甚至有些發抖。
他,這是什么了,害怕了嗎?
害怕皇兒們手足相殘?
多年前,他不就明白了,沒有血腥劍雨,如何能坐穩這帝王之位?
實在是睡不下,他便坐了起來。
坐著也煩心,他便起身去花園走走。
這一走,不知不覺,竟到了皇后那里。
他抬頭看了看門臉,邁了步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轉了身。
*
“你說皇上來了,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又走了?”
皇后問著一旁的親信婢女小蓮,這丫頭還是父親好不容易弄進宮里的,和睿兒年歲不差上下,功夫卻不弱,最主要是家生奴,忠心。
“回娘娘,皇上似乎有心事,腳步本來是要邁了的,卻不知怎么又頓了足,站了好一會兒,才離開。”這小蓮到底是習武之人,心思很是細膩。
“給睿兒傳信,讓他抽了時間,到本宮這里來請安。”皇后看了看她,小聲吩咐。
就算身為皇后,她也不得不防,隔墻有耳。
小蓮趕忙退下。
*
“安兒,良娣親自給你端了茶,你怎么不喝?”容妃笑著看了一眼安王,又對著姚良娣笑了笑。
姚良娣又是一臉嬌羞。
她進宮前,母親就叮囑了她,容妃娘娘讓自己進宮,定然是瞧上了自己。
上次賞花宴,她一眼便看上了人群里的安王爺,這模樣上乘不說,就連舉手投足皆是溫雅之息,讓人忍不住心里小兔亂撞。
哎,這姚姑娘,分明就是思*春了啊。
安王到底是知禮之人,默了默,還是接過了茶盞。
一杯茶下肚,他趕緊起身,“母妃,孩兒去看看父皇。”
“你父皇日理萬機,你去作甚?”容妃見他要躲,有些不悅,若是平日,她一定會讓他巴巴地去看皇上,可眼下,她正要拉攏姚大人,若是先娶了這丫頭,也不失為良策。
當然,并非正妃,許個側妃的身份,安兒定然是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