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夾了一片羊肉涮了涮,剛入口,瞬間被征服了味蕾,筷子再也停不下來。
以往地不快,也暫時被容妃拋在了腦后,煙消云散。
福公公在一旁候著,垂涎欲滴,也有些汗顏,這,這羊肉端了一盤又一盤,眼瞅著一只羔羊都被下了肚,皇上卻沒有停下的意思。
皇上不停,嬪妃們自然也吃得樂呵。
不過,八個人,吃了一頭羊,好像有點多啊!
“皇上,您悠著點,”福公公上前,遞了一盞消食茶。
仁宗皇帝瞪了他一眼,“何意,嫌棄朕吃得多?”
福公公趕緊作揖,“皇上,您可冤枉老奴了,這羊肉溫補,可吃多了,怕消化不良。”
皇帝一聽,放下了筷子,盡管很不舍。
哎,好多年沒吃過這般美味的羊肉鍋子了,卻不能多吃,真是遺憾呢。
你們都說說,朕這皇帝當得有什么好!
吃個鍋子,還不能消停,被人阻三攔四的,朕每日忙個不停,累得像只牛!
不對,還不如牛呢,牛能隨意吃草,朕卻不能隨意吃羊肉。
哎,悲催啊。
做個皇帝有什么好啊!
仁宗皇帝把不悅放在臉上,皇后看了他一眼,也跟著放下了筷子,木離壓根就沒怎么動筷。
太后看了皇帝一眼,“行了,大家也沒少吃,喝點茶,消消食。”
仁宗皇帝點了點頭,皇后也跟著附和。
另一桌的嬪妃們只好放下了碗筷,盡管意猶未盡。
這離丫頭真是有本事,就單說這羊肉鍋子,宮里的御廚,可是做不出這個味道。
嬪妃們忽然很想出宮去看看,那離楓酒肆到底火成什么樣,最好是能嘗遍那里的招牌菜。
仁宗皇帝也感慨,應該讓離兒在宮中開個酒肆。
“丫頭,不如在宮中開個酒肆好了。”他想啥說啥,此刻還真忘了自個兒的皇帝身份。
木離一怔,低了低頭。
太后也跟著打岔,“仁兒說得不錯,哀家也覺得,這主意甚好,一會兒去通知鳳卿一聲。”
木離一聽,這才想起來,父親此刻正在一旁的偏房里。
皇后愕然,“母后,皇上剛才不過是隨意說說,不能當真。”
一旁桌前的嬪妃們,也面面相覷,這鳳府的離丫頭,竟得寵到這個地步了?!
太后瞪了皇后一眼,“皇后什么意思,皇上的話就是金口玉言,如何當不得真?”
仁宗皇帝微怔,蹙了一下眉頭。
他剛才確實是玩笑話,母后這是?
“仁兒,既然說了,讓離丫頭照做便是,依哀家的意思,三日后,讓九兒和離兒在宮中大婚,以后離兒便可隨時進宮,這酒肆自然也就開得。”太后又道了幾句,不過,這下卻是語出驚人。
皇后一下子懵了,這,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
嬪妃們也聽得詫異,一頓羊肉,又換回了賜婚!
“既然母后提議,朕也正好有此意,一會兒朕回御書房,就下旨。”仁宗皇帝笑了起來,話說得很不錯,至于心里如何波瀾,不得而知。
木離坐著不動,任由大家打量。
“戰王爺到!”外面響起公公的尖喊聲。
“母后,臣妾和妹妹們先告退。”皇后站起身,對著太后俯了俯身子。
太后笑著點了點頭,確實,她們在,不合適。
仁宗皇帝也點了點頭。
他吩咐一旁的福公公將鍋子撤下去。
“皇上,臣妾想討要這羊肉湯底。”如妃笑著微微俯身,一邊說,一邊還朝著那鍋子里看。
仁宗皇帝一愣,這如妃什么沒吃過,還……也好,不能浪費,“好,賞給你了。”
“皇上,臣妾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