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皇帝一把將筆墨紙硯掃落在地,怒氣沖沖地瞪著下面跪著的厲王,“你真是好大的膽子,連你九皇叔,你都敢行刺,下一步,是不是連朕也敢殺!”
“父皇,兒臣是冤枉的,都是,都是睿兒的主意。”厲王余光掃了旁邊一眼,泣不成聲。
他裝憨厚慣了,自然也就裝到底。
“大哥,莫要血口噴人。”睿王淡淡地瞅著他,不緊不慢道。
仁宗皇帝拿起一道奏折,直接拍過兩個人的臉,“該死,你們都該死,若是找不到你們九皇叔,你們都給朕到邊境去,正好,一東一西!”
厲王一愣,看了父皇一眼,又悄悄地瞅了瞅二弟,這廝竟如此淡定,莫不是他故意擺了本王一道?
“能為父皇分憂,兒臣義不容辭,兒臣愿意代替九皇叔去東邊。”睿王鎮靜道。
厲王一聽,二弟還真是敢說,誰不知東邊富庶,大言不慚地說什么分憂,分明就是去享受的,不行,不能讓他得逞。
“父皇,九皇叔只是下落不明,再說那溫泉處,并未見尸首,畢竟,失火也只是意外。”厲王立刻辯解道。
仁宗皇帝看著他,真想一巴掌拍死他,他以為,什么都做得天衣無縫,他真當皇宮里的影衛,都是飯桶?
“厲兒去東邊,睿兒去西邊,正好,恩兒與昱兒一南一北,你倆一東一西,朕這般才能無憂!”仁宗皇帝走回書案前,沉默了許久,才沉聲開口。
厲王看了二弟一眼,正好睿王也回看他。
兩兄弟,面面相覷。
此刻,卻只有瞠目結舌的份。
九皇叔死沒死,不知。
可眼下,他們倆卻被支出了古安城。
這叫什么?
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兩人退了出去。
臨了前,仁宗皇帝著兩人三日內出京城。
*
“皇兄,這樣會不會太苛刻了一些?”君墨白從后面走了出來,看著仁宗皇帝,淡聲道。
“不會,正好黎族圣女要帶離兒去北疆,九兒你定是不放心,跟著吧。”仁宗皇帝嘆了一口氣,一個個的不省心,不如都送到外面去。
“把他們全都丟在了外面,皇兄放心?”君墨白問了一聲。
仁宗皇帝看著他,良久,“他們都大了,也該歷練一番,這不還有明兒和安兒在呢。”
君墨白默了默,不吭聲。
他其實不想占據一禺,也好,皇兄這般打算,看來,是時候退出了。
“這兵符,皇兄收好。”君墨白從懷里掏出一塊玄鐵來,遞到了桌案上。
仁宗皇帝一怔,看著他,閉了閉眼睛,九兒這是誤會了嗎?
也罷,……
許久,仁宗皇帝睜開了眼睛,緩緩而問,“這兵符,九兒確定不要了?”
“這是天朝的東西,皇兄也永遠是九兒的大哥。”君墨白拱了拱手,說完,轉身而去。
沒有離兒的下落,他如何能安心。
*
“那些黑衣人有沒有招?”君墨白厲聲而問。
“他們全都被毒啞了嗓子,說不出話。”小四小聲稟報著,唯恐觸了他家主子的霉頭。
“不會寫?”君墨白剜了他一眼。
小四默了默,您老人家當時就挑斷了他們的手腳筋,怎么寫?
他不敢吱聲,也不敢抬頭看君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