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怎么沒音兒了?”木離探了探腦袋,對著君墨白道。
君墨白一愣,看著她,若有深意地笑了笑,“離兒竟這般愛聽墻角。”
木離:“……”
這,自己明明就是關心他皇侄兒的婚姻大事,好不好。
“那北疆的毒女若真是看上昱王,你說你皇兄會不會答應?”木離往他身邊靠了靠,小聲道。
君墨白卻一把摟住她,往她耳邊輕吹著熱氣,沒正經道,“他答不答應我可是管不著,不過,離兒,咱們的洞房花燭,是不是該補上?”
木離臉色一紅,剜了他一眼。
這人……好生……無……無趣!
“離兒,你怕我?”君墨白斜依著身子,低聲輕語。
木離一怔,抻長了脖子,“誰,誰怕你作甚?”
“那咱們就洞房花燭。”君墨白睨她一眼,嘴角微揚起,勾笑。
木離囧紅了臉,低頭吃菜。
君墨白不再挑逗她,不管內心是何想法,此刻,離兒要好好用膳,他可不想故意添堵。
正好小二敲門進來,送羹湯。
君墨白示意他放下,隨口問了一句,“有棋子嗎?”
小二愣神,反應倒是迅速,“有,客官您稍等。”說完,連忙退了出去。
“找棋子做什么?”木離放下筷子,問他。
“許久沒和夫人一起下棋了,不知道離兒的棋藝精進了沒有?”君墨白笑著道。
木離蹙眉,什么時候和他這個戰王爺下過棋啊。
她抬起頭,正好與君墨白四目相對。
這下,她倒是釋然了,無論他怎么易容或者變幻,這雙眸子,從不曾有變。
木離有些懊悔,怎么就沒發現,師傅和王爺竟是同一人。
呵,有時候,真是蠢得可以。
見木離不說話,君墨白又道,“從前在靈山,離兒喜歡黑子,歡喜進攻,我喜歡白子,堅持防守,那時就在想,小丫頭一直進攻,我該不該邁出這一步?”
“離兒走了九十九步,我怎么也該邁出這一步。”君墨白又追上這么一句。
木離懵了,師傅,他,不對,君墨白,今日是吃錯藥了嗎?
怎么,莫名地竟煽情起來。
奇怪!
“……”木離還真是無以答話。
小二將棋子送了進來,木離剛好喝了一碗羹湯。
湯足飯飽,撂下了碗筷,木離直接走到了棋桌旁,緩緩坐下。
君墨白同樣用錦帕拭了拭唇角,示意小二將殘羹剩飯撤下。
麻溜地撤了殘食,小二又送來了茶水糕點,很有眼力見地退下了。
自然是,不再上來打擾。
“廢話少說,王爺請。”木離依舊是黑子,淡淡一眼,言道。
君墨白笑了,“丫頭,以前一起下棋,我想怎么都要讓著你,免得離兒哭鼻子,今日,夫君我可不打算讓你了。”
木離冷哼了一聲,懶得離他。
“這下棋肯定有輸有贏,若是離兒輸了,便答應本王。”君墨白又道。
木離抬頭,美眸眨了一下,這是給自己下套呢?
哼,想得美!
不過,他到底想什么?
若是要求不高,平平常常的小事情,倒也可以。
這一路如此漫長,有點點小情趣,似乎還行吧。
木離想著,不動聲色。
哎,她這個腦子,根本就沒往君墨白的想法上轉啊。
“離兒,如何?”君墨白問她。
木離不解,看著他,“什么如何?”
“若是我輸了,隨意你提條件。”君墨白笑了笑,一臉儒雅。
木離微愣,他還有溫潤的一面?
呵,自己一定是魔怔了,他若是師傅玄機圣子,溫潤儒雅倒也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