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伸出手阻止了田壯的行動,她自己的情況自己知道,就看起來嚇人,擦掉臉上的血跡就沒什么大事。
她只是沒法如意的行動,對身體的控制比不上六個月的嬰兒,很糟糕的感覺。離開知青所前,她的視力已經看不清周圍的一切,都是重影。
靠著雙手,她摸著之前250的位置,石頭的觸感沒有摸到,一堆的細粉末占滿了她的手指。
這場戰爭的結果是兩敗俱傷,250消失了,但是她的身體也殘了,如果不及時調理,不用一年,三個月她就可以去閻王殿報到了。
田壯繞過田甜伸出的手,直接背起田甜,慢慢走向衛生站,他不敢有大動作,怕田甜傷口裂開。
田甜被田壯的動作嚇到了,她使勁掙扎,不想去衛生站,在她看來的的大動作,田壯完全沒感到有動靜。
田壯其實很喜歡自家的妮子,他打小受到的熏陶就是妮子歸娘管,瓜娃子歸爹管,沒錯王翠花下死手打田甜的時候他都會不著痕跡的攔下來,不然田甜能活那么大?
田壯從來沒見過自家妮子受傷,還是這么重的傷,他要快點送田甜去衛生站檢查看看,再不快點去,到時候可就不止出一點小錢的問題了,這個妮子可能就沒了。
村里人常常說田甜的大伯偏心田甜,其實大家都不知道,最疼田甜的是她爹,這個不善于表達自己的男人。他早就發現了田甜身體虛弱是缺少營養,但是他們家窮,他投機倒把幾次,最后一次差點給抓到嚇到了,就此停手。
沒有田壯在背后的默默付出,田甜能活下來根本就不可能。
王翠花嘴里罵罵咧咧的,走向房間的腳步不見慢,手腳麻利的找出家里的應急錢,關了房間門。
看到廚房里的兩個瓜娃子,她臉色更不好看了,要不是時間來了不及,她都想抽這兩個不著邊的家伙,不好好做作業,凈知道湊熱鬧。
王翠花嘴里說道,“還不去做作業,下學期我還去開家長,看我不拔了你們的皮。”
兄弟倆看這老子娘的臉色,立馬打包票,“娘,你放下,老師講的我都聽明白了,我現在馬上回去做作業,爭取考前十。”
王翠花滿臉的冷笑,“你們兩個在忽悠誰呢,你們是我生的,幾斤幾兩我一清二楚,我和你爹要去衛生站看你們妹妹,肚子餓了就去鍋里吃點地瓜粥填填。”
交待完的王翠花馬不停蹄的跑向衛生站,在田甜出生的時候,她當家的就說過這是她最后一個孩子,她一直以為自己說討厭甚至憎恨田甜的。
當她看到田甜滿臉血的樣子,她心慌了,這是她的孩子,她是愛著她的,只是當年生她的時候傷了身子,把一切的過錯都推個這個孩子。
“料哥,料哥,在不,快點出來。”田壯背著田甜走到衛生站,大聲喊著。
屋里做法的田有料聽到了田壯的聲音,放下了手里的碗。
“來了。”走到大廳的田有料嘴里咀嚼著飯菜應著田壯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