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推門走出的田有料,在看到田甜那一刻,嚇得猛吸一口氣。“你家妮子做什么什么事,你要往死里打你家妮子?”
田壯瞪了田有料一眼,“瞎說什么呢,我家妮子今天上山摘蘑菇,剛剛回來就這副樣子,我馬上就背過來了,快看看孩子怎么樣。”
田有料聽了田壯的話,心里有底了,這孩子應該是遇到了野物,磕到了。對田甜一身的血,還能在野獸的嘴里逃脫下來,他是很好奇,也挺佩服的,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田有料拿起聽筒在田甜的五府六臟都聽個遍,左右手都把了脈,沒有異常,就是有點貧血。
田甜畢竟是妮子,他實在不好看她身上有沒有其他出血口,剛剛那番檢查就查到,田甜的頭部收到猛烈的攻擊,是撞到石頭?但是她身上的衣服沒有劃破的痕跡。
是有人在她背后對她后腦勺猛擊。
田有料的腦海里飄出這句話,他覺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秘密,看田壯這樣子,不像是下手的人,是誰,該不該和孩子爹說?
田有料的心里在進行一場激勵的對話,說還是不說。
田壯看著田有料的樣子,以為自家妮子沒得救了,嚇得手都抖了,說都說不出來。
急忙趕來的王翠花看到田壯那副孩子沒得救了臉,臉瞬間煞白,“當家的,田甜怎么樣,料哥怎么說?”
田有聊聽到王翠花的話才知道自己的表情嚇到了這兩口子,放下手里的聽筒,“我剛剛機檢查一番,你家妮子身體的五府六臟沒有受傷,就后腦勺收到了猛烈的暴擊,大腦是人最重要的部位,以后的事不好講,有可能變傻也有可能活不長,要有心里準備”
田壯兩口子聽到自家妮子命不久矣,兩個人都愣住了。
田壯畢竟是當家的,田有料想到的他也能想到,如果讓他知道是人為的,他一定要讓那個人嘗嘗死亡的滋味,不要輕易挑戰一個父親的底線,慢慢張開口,“我家妮子恢復的機會高嗎?”
田有料拿起手邊的剪刀,對著田甜說到,“妮子,你后腦勺傷得太重了,叔得給你剃掉頭發,清洗傷口不然發炎就不好辦了。”
田甜畢竟是個妮子,她愛美啊,剃掉了頭發那還得了,她知道自己事,她后腦勺的血已經止住了,提起手就要拒絕。
王翠花看到了田甜的舉動,壓住心里的火,嘴里帶著火藥味,“料哥,你剃吧,不用管她。”
咔嚓,田有料的剪刀剪下去的那聲,田甜聽到了她心碎聲,就是那聲咔嚓。
清洗消毒了田甜后腦勺,開了幾副中藥。告訴田壯,今天最好有人陪在田甜身邊,如果發熱了,一定要給她散熱,今天是最關鍵的一天。
衛生站沒有留宿的床和房間,田壯只能背著田甜回家。
回家的路上,田甜撐不住睡著了,兩口子一路上一句話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