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大家就得下地干活,時間不等人,爭分奪秒下地干活。
田甜不用猜就知道田富貴唯一有時間的時候就是現在。
問了幾個人才找到田富貴,要不是明天有著急的事情,她早回去洗澡了,一身黏糊糊的酸臭味。
“大伯,明天我不下地,老子娘幫我和統計員請假了。”
田富貴嚇到丟下手里的筆,跑到田甜面前,看看她是那里受傷了。
“發生了什么事,身體沒事吧。我聽村里人說你今天割水稻的面積是人家的十幾倍,怎么這么拼命,工分不是都還清了嗎?往年也沒見你這么拼。”
“沒事,要上學,學費自己掙。”
不說還好,一說田富貴就來氣,田壯好事就沒干幾件,天天就知道找田甜麻煩。無論如何今天都要教田壯出來聊聊,他手癢了。
“也不著急這一會半會,不夠大伯可以幫忙。”
都是田壯的錯,田甜都把自己逼成啥樣了,這孩子都餓瘦了。
田富貴的腦補了什么田甜不知道,不過看樣子她爹今天是跑不掉一頓揍的了。
“秋收沒有油水不行。”
“你不要告訴我你請假就是上山打獵?”
他是怎么都沒想到田甜說因為這個才請假,這妮子就知道心疼人,不知道心疼自己。
山上的東西,是這么容易就搬下來的嗎?村里每年獵隊進山,總有幾個人缺胳膊少腿。
她還小,上次是運氣好,他不知道,這次說什么都不行。
田富貴的擔心她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今時不同往日,她感覺自己的力氣又大了不少,身體也輕盈了些。像是野豬這樣的,自己能一拳搞定。
自己和大伯一家是吃不完,上次那頭村里人能吃的都吃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都是過年吃,這頭是為村里的食堂準備。
工分她大伯肯定會給她爭取最大,每年村里秋收都要殺豬,今年的指標太高,不說豬,雞都沒。
不想大家伙鬧事,她大伯也不容易,上面壓榨,下面投訴,頭發的白了。
這頭野豬不僅能解決村里的燃眉之急,最重要的是給他長臉。
不像她爹和老子娘,肥肥白白,跟個小伙子似的。
要是田壯聽到她話指定多吃一碗飯,他這么多年養大她這個饕餮也是很不容易的。
田富貴看田甜這樣子就知道她是打定主意了,他不死心。
“田甜,聽大伯的。咱不缺這個。野豬這東西,咬人事小,它要是撞到你哪兒,醫藥費都不夠看。別冒險,等秋收了你跟村里的獵隊上山我絕對不攔你。”
他就差沒跪下來叫姑奶奶了。
田甜看到她大伯這騷操作也是無語了,她是這么容易威脅的嗎?
生怕自家白白嫩嫩的妮子,為了給他爭口氣弄到缺胳膊少腿,他后半輩子都不安心。
男兒有淚不輕彈,想到那些可怕的事,眼淚滴滴答答掉落。
得,啪啪打臉。
“明天不進深了。你至于為這點小事哭嗎?”
“咱說好了不進山了啊。”
田壯沒聽出她的話外之音。
“明天不去,我下地。”
“別,你去脫谷子。”
她今天的騷操作是解決了不少問題,但是也增加了不少問題。
村里不少的婆娘都在和家里的男人吵架。
誰說女子不如男。
田甜就一個頂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