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早發飆了,誰能忍受家里的頂梁柱對一個侄女好過家里任何人。
“你錯了,田甜的表情豐富著呢。你那是沒仔細看。”田富貴不滿的反駁著。
他們都不知道田甜多喜人,不吵不鬧,打小腦子就好使。
“我倒是想知道,想仔細看。問題是家里的幾個孩子我都看不過來了,哪來的時間去看田甜。”真當人人都跟他似的,就知道生,不知道養嗎?家里的孩子不想帶就不用帶,完全不知道婆娘帶孩子有多辛苦。
倆人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說話的聲音也不大。
誰都覺得自己委屈,對方理解自己的辛苦。
純說,不動手。
“大伯,在家嗎?”
說曹操曹操到,田甜好不容易擺脫家里的倆個牛皮糖,忒煩人了。
“哎,在哪。”田富貴聽到田甜的聲音,也顧不得跟劉喜爭吵,急匆匆就往外頭跑去。
“記得剛剛你說的話哈。”劉喜對著他的背影大聲的喊著,剛剛還說要收拾田甜,這下人來了,看他是怎么做的。
田富貴當她那話就是一陣風,吹過就算了。
“田甜,這么晚過來,啥事?”田富貴著急的開著門。
打她上了學就沒怎么見過,不說還真不知道他有多久沒見過田甜了,他好好好看看田甜有沒有長高。
“大伯,村里要種棉花的事你跟誰說了。”田甜還沒進門就說出來這的目的。
“怎么了,發生了啥事。”田富貴停下手里的動作,本來打算比比田甜的高度,現在到了哪里。
這棉花不是小事,他怎么可能說出來。去年的稻田養魚讓周圍的村子知道后還埋汰了他一頓。
“這事不適合在這里說,你跟我去村里辦公室。”顧不得田甜有沒有長高,田富貴抓著田甜就往外頭走。
在屋里等了半天都沒見到人的劉喜走出來,就看到空蕩蕩的院子,不要說人,影子都沒有。
“還說要好好教育田甜一頓,我看他就是舍不得。”對空中丟下一句話就往往屋里走去。
她要去看屋里的孩子到底有沒有好好做作業,聽說田甜要教書了,真同情這些哥哥姐姐弟弟們。
村里人優先會關注他們,沒幾人敢跑到田甜面前惹事,都跑田富貴惦記上,落得跟田壯一樣的下場,打倒是不至于,為難還不容易?
“大伯,走慢點,現在著急也沒啥用,你還不如想想有跟誰說過這事,明天這苗就下地了,要是處理不好,讓人給拔了.......”田甜輕輕的撥開田富貴的手。
她都多大了,還這樣扯著她,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做了啥錯事呢。
“我就跟趙光榮還有徐光明講過,畢竟這種大事還需要他們安排人手。”田富貴傻傻的看著自己的手,手心里捧著的妮子長大了,他還沒來反應過來。“田甜,自打你去了學校,越來越愛面子了啊。”
“大伯,不是我去了學校才愛面子,是我一直都愛面子。還是先找他們倆,看看誰說漏嘴了。”她才不是她爹那個慫貨,見到大伯腦子短路,話都說不清楚。
“誰跟你說有人要搞棉花苗的事?老子倒要看看誰敢在老子眼皮底下搞事情。”田富貴的手往空中一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抓的是哪個鬧事的人。
“今晚老子娘回來問我棉花苗長啥樣。村里就李小草在荒地上試種一些,明天的苗都是她手把手教村里人。”田甜知道跟她爹不對付的人是田槐,不過絕對不是他。
“誰,有人選沒有。”田富貴也不兜圈子,田甜腦子好使,特別是在這種事情上,賊冷靜。
“沒有,不過背后的人是沖著你來的,威脅老子娘的人手里有她的把柄。”田甜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還好她將漏洞補齊了,不然這事爆出來夠王翠花喝一壺的。
“誰?什么把柄?”田富貴一臉好奇的看著田甜,他知道王翠花這人辦事不牢靠,基本沒怎么讓她辦重要的事。
“王梅花,老子娘拿了村里壞的鋤頭去收購站還糧食。”她也不想說出來,實在是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