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瞧你這話說的,這剛開春,我就算再神勇也不敢去一個人進山不是。”用力的搖著手,她就怕到時候沒有野雞出現就難看。
山里的野雞又不是她養的,想什么時候出現就什么時候出現。
“聽你這話里的意思是你之前就進過深山?”讓他抓到痛腳了吧,之前他就還懷疑田甜有事沒事就往深山跑,為此他還在山腳蹲點,就是沒抓個正著。
“大伯,你這話就有意思了,我是那種敢獨自進山的人嗎?”她就知道田富貴沒抓到現場,不然,她也不知道會發生啥事,不過能肯定的是,田壯會挨一頓揍。
“是,你就是這樣的人,那野豬跟蘑菇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山腳下能有這樣的東西。”他只是不說而已,不代表他不知道好伐。
是,他承認,田壯這倆口子做得不地道。
不過田甜也忒膽大,一個人就敢往山里走,不怕豺狼給叼走了啊。
到時候他哭都找不到地。
把小命搭在山里邊的人多了去了,他可不想這么早白發人送黑發人。不給她狠的,不長記性。
田甜看著有點無理取鬧的田富貴,“大伯,你現在是在翻舊賬嗎?亂冤枉人可不好啊,你還是個村長呢,給人定罪得找證據不是。”
她非常確定以及肯定,田富貴沒有證據。
真如她所想,田富貴氣呼呼的說著,“田甜,不用等到后天了,就明天,先去山腳下,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抓野雞的,光榮那邊我跟他說。”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田甜一臉的愕然,“大伯,這荒地不小,棉花苗也不少呢,你確定一個上午能搞定?”
她是真的覺得最少需要一天的時間,這都還是勉勉強強,現在還讓她擠出半天的時間,辦不到。
其實是可以,她不想太高調。
現在的情況就是容不得她低調。
“我明天讓光明安排多點人,是在不行村里人全部出動。”他就不信了,這么多人,還搞不定這五畝荒地?
田富貴有點感謝曾美麗將村里要種棉花的事宣傳出去,人手好安排就算了,村里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有底。
“大伯,沒必要這樣吧。”她就隨便找個借口,他至于這么認真給堵死嗎?
田富貴是看不清田甜的表情,不過一手帶大的孩子,心里想啥他還是知道的,“有,非常有,就這么說定你,你回去吧。”
這個點數村里人差不多都睡了,想出來溜達的都在天氣的關愛下收回腳步。他一點都不擔心田甜找不到回家的路,或者說有人想敲悶棍。
田家村就那么大,在他的管理下這種事還沒出現過,再說了,就田甜那力氣,吃虧的不知道是誰呢。
“大伯,我還沒說完呢。”田甜到是有話想跟田富貴說,奈何人家不想聽。
晚上的風吹到身子,感覺都吹到了骨頭里,那叫一個冷。田富貴雙手抱著快步走回家,天太黑,看不清路面,要是絆倒了就不好了。
田甜倒是沒啥感覺,每天堅持打軍體拳,讓她的身體得到了質的升華,這點溫度在她這里不算什么。
回到家聽到她老子娘還在跟她爹小聲的嘀咕著,商量著這么跟她說,想看著棉花苗長啥樣。
她就不明白,這么長的時間里,這倆人就不會在屋里走一下都嗎?
敲敲房間門,屋里倆個做賊心虛的嚇了一跳,還是田壯硬著頭皮喊著,“誰啊,敲門干啥。”
田甜都無語了,家里除了她還能有誰敲門,再說了,這么晚了,外人還能進來不成,“我,田甜,明天村里在我開的荒地上種棉花,這苗就在咱家,明天早點起來裝苗。”
王翠花聽到這話,鞋子都不記得穿了,“田甜,現在不能看棉花苗嗎?”
“你確定要現在看?現在看了又能怎么樣?想拿給王梅花看?不用了,她已經不想看了,再說了,這個點數誰還不睡覺?”真當人人家里都備著那么多的柴火嗎?
“你知道是王梅花了啊?”王翠花訕訕的笑著。
“背后的人我都知道了,這件事已經解決了,找點睡,看情況明天全村的人都要干活呢。”田甜丟下這話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