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低著頭,快步的走了進去。
“周家,真好啊!”
他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拂塵,滄溟雪玉做的柄手中傳來一絲絲的涼意,傳遞到他的腦海之中,讓他冷靜。
但是,如何冷靜的下來。
這是把他當做了什么?
“好啊,這是真的好。”
不等他的脾氣發作,遠遠的就看到一個中年人,身后跟著幾個仆役,慢悠悠的走進。
還未曾走進,就嗅到了絲絲的墨香味。
這個特征很明顯,那就是儒家一脈的特性。
越是主家一脈,這個特性越是明顯。
并且這一脈功法的特性就是源遠流長,準確的說是沾附力強。
一點一點的侵染對方,內力,肉身,甚至是附近的空氣,周圍的一草一木。
鄭事強壓自己的怒氣,莊重著臉,對他輕輕一禮。
那人會以一禮,“端木明德,見過觀主。”
“見過端木家主。”
端木明德一指身后,“我帶來了兩個不成器的弟子,讓他們在此守門可好?”
“那就謝過端木家主了。”
一行三人走進了大廳,看到了面色陰沉的柳家家主,然后看到了坐在角落,時不時咳嗽一聲的周安。
他也忍不住冷哼了一聲,一甩衣袖,坐在了左首位。
周安也是苦笑,這下好了,自己來也是于事無補,得罪別人得罪死了。
這些人活著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一個臉面。
可是他們周家干了什么?硬生生的把他們的臉摘下來,踩在地上,吐了一口痰,然后捻了幾腳。
周家不來人,你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們幾家?
來了他周安,除非他是少家主,否則,我們四大世家的家主,也就是和你一個檔次?你周家誰啊!
可是,誰都知道,少家主是他大哥,他就是一個小人物。
哎,周家啊。
周安的面色,更加的難看了。
鄭事坐在首位上,唐玦去了后屋,他可不想參加這個會那個會,已經夠夠的了。
鄭事和其他的人隨口聊了兩句,相互的交談幾聲,所以寫閑言,討論一下武學上的問題。
只有周安想一個鵪鶉一樣,縮在角落里,不言不語,就是想要插口,也沒人理他。
完全的把他排斥在了圈子之外,恐怕周家也被排斥在了圈子之外了。
沒多久,人齊了,鄭事敲了敲桌子,“根據可靠消息,在我們這一經發現入魔之人,魔種一日不除,這南丘城一日不得安穩。”
周安想要問一下什么是魔種,怎么叫做入魔,但是看其他人都沒有開口,也就只能咽了下去。
“所以說,我們以前有什么恩恩怨怨的,都先放下,先把這個事情給我辦了。”
“反正我已經發動了我道三觀門下的眼線,三天來沒有絲毫的發現,所以說,各位,就看你們的了。”
等到下午,一切事情完畢以后,鄭事將拂塵扔到了供桌上。
“你道三觀還有眼線?”
唐玦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他的身后,然后點了點頭,“也對,好歹也是城市管理者,怎么能沒點東西。”
“呵。”
鄭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