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弓著腰,搓著雙手,恬著臉笑道:“姐,你怎么來了。”
來人摘下兜帽,如瀑的青絲滑下,鋪滿了后背。
“有事。”
說著,推開鄭事,快步的走了進去。
鄭事看了一眼門外,快速的關上了門。
“姐,發生什么事了,最近有很多人在找你啊。”
“只是一些無聊之人罷了。”
她推開了大堂的門,走了進去。
鄭事也馬上跟進,掏出了火折子,將油燈點燃。
她向前走了兩步,來到了三位祖師爺的石像前面。
雙眸一瞇,一指中間的那個石像,“這怎么了,動了?”
他撓了撓后腦勺,有些尷尬地說:“啊,基座破了,倒下來了。”
“基座?”
目光轉向了下方,輕輕地摩擦過了基座上的裂縫。
秀眉輕皺,微微的沉吟了一下,對著鄭事說道:“最近不太平,一切小心。”
“我知道。”
“怎么說。”
兩人坐在桌邊,鄭事將最近的事情說了一遍。
“入魔,魔種已現,安穩日子快沒了啊。”
雨初逢眉間有一些愁緒,指尖輕輕地敲點著桌面,看向了外面漆黑之夜。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鄭事也收起了不恭的樣子,看著雨初逢。
“唐皇留下的封印快要破了啊。”
“唐皇?”
“沒什么。”
兩個人之間有些沉默,最后還是鄭事先開了口,打破了沉默。
“姐,一別十多年,怎么突然間就傳出來《先天氣流》有鎮壓魔種的功效了。”
雨初逢冷哼了一聲,“《先天氣流》的源頭之一就是你們道家的功法理念,你能不清楚?只是不知道誰在背后推動而已。”
她陷入了沉默,到底是誰,在背后推動著這一切?師父,你又在哪里?當年為何要不告而別!
一尋百年,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你是不是在躲著我。
看著雨初逢仿若二十出頭的相貌,鄭事搖了搖頭,說起來,這才是《先天氣流》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吧。
十多年前她就是這個樣子,現在一點都沒有變老,說不定這功法就有延長壽命的效用。
雨初逢一直遮擋著臉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可是,那些人卻只是把目光放到了那所謂的鎮壓魔種的功效上。
說實話,鎮壓魔種,沒有什么功法能比得上佛家,而化解魔種,沒有誰能比得上道家。
哎,人吶。
“對了,在來的路上,我看一個人在用《一三清劍》,那個人是誰?”
“你說他?”
鄭事笑了笑,“我的一個朋友。你沒拿他怎么樣吧。”
雨初逢淡青色的眼眸一撇,鄭事脖子下意識的一縮,“放心,那字跡是你的我還能認出來,我還為他演示了一遍劍法。”
鄭事哈哈大笑,“那貨還說我文盲,劍法都給他講解了,還是不會用,怕不是個傻子喲。”
對此雨初逢表示認可,并且贊同的說道:“確實,也就比你強一點點。”
鄭事的笑容卡在了脖子里。
等,等一下,這似乎有什么不對?姐,你是不是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