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手迅速而又準確地運動了幾次,一柄兩尺長,并有半尺刀刃的鐮刀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這就是千機變啊,最適合唐門的武器,沒有之一。
在他擺弄千機變的時候,衣袖自然而然的動了動,三根半透明的梅花針悄無聲息的飛出。
青芒閃過,唐玦避開了兩枚梅花針,春雨格擋下了一枚。
他嗤笑一聲,“乾坤一袖的長度還有半尺,你不行啊!”
唐門比較明顯的招牌一是千機變,二是乾坤一袖。
對此公輸穆倒是沒什么詫異,只不過是身形緊跟著梅花針的后面,沖了過去。
不能留下活口。
他清楚唐門的底蘊是什么,一旦被人知道了,那么他公輸一家的沒有活路可言。
唯有殺一字可言。
殺了他,公輸一家可以保全。
殺了他,公輸家才能復興。
殺了他,..........。
心思的念動間,眼眸之中已經浮現出了一絲黑紅色的色彩。
唐玦躲閃了一下,避過了鐮刀柄上發出的一枚暗器,然后不可避免的在氣勢上落入了下風。
鐮刀屬于奇門兵器,也就是唐門才有這種兵器的用法。
鐮刀切割而過,就像是老農在田間收割麥子,不過他要收割的,是唐玦這顆大好頭顱。
他牢牢地盯住了公輸穆的手,沒有絲毫的放松。
玩好了千機變,尤其是到了可以一只手輕易地在半個呼吸內將千機變變成自己任何想用的東西這個階段,千機變的強大和惡心就徹底的發揮了出來。
對方一刀砍下來,距離明顯不夠,于是你就放松了。
下一個瞬間刀就變成了鞭子,帶著倒刺,從你身上刮下一層血肉。
一劍砍了下來,由于是輕兵器,沒太在意,只是隨意的抬手一擋,下一個瞬間就變成了鐵錘,重心前移,砸你個滿臉桃花開。
更別說說不定從什么地方就能發射出一枚暗器讓你吃個虧;甚至是送命。
果不其然,公輸穆的右手手指快速的活動起來,鐮刀揮舞到了一半,就變成了一把彎彎的苗刀。
如果用防備鐮刀的方式去防御的話,絕對會吃一個大虧。
“哧啦。”
苗刀從春雨的劍身上斬過,劃出一溜的火星。
下一刻,公輸穆就邁著小碎步,不斷地旋轉,就像是一臺絞肉機,一時之間,唐玦的眼中全部都是刀光。
可是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三個月前了。
春雨一擺,風過青松施展開來。
無論狂風驟雨如何,青松搖曳,卻不會倒下。
雖然說他看似在公輸穆的刀光下岌岌可危,但是卻沒有什么多大的危險。
畢竟唐門就是以雜為主,并不擅長于精,想要憑借這刀打開唐玦的防御,還不太可能。
苗刀出自苗疆,那里多叢林,多山地,常規用的刀劍在那里并不適用。
于是,他們打造出了刀身彎曲極高的苗刀,雖然說舍棄了在山林中作用不大的攻擊距離,換取了超強的靈活性。
并且彎曲的刀身,讓這種武器的有效攻擊區域并不比常規的刀劍少多少。
當然,在苗疆,苗刀也是一種求愛的方式,苗刀玩的好的人,玩得漂亮的人,自然會有小姑娘看上他。
所以,很多時候,苗刀施展起來,更像是在跳舞。
現在公輸穆跳的,就是一曲回旋舞。
旋轉旋轉,速度不斷地加快。
不斷地逼迫著唐玦向后撤。
在速度達到某個界限的時候,右手用超過了自己以往極限的速度活動著。
不到一息,苗刀就變成了一條五尺長的長鞭,鞭影化作了一團,抽了下去。
“啪。”
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