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仔細辨認——該死的,還能是誰的聲音啊?呵呵,裝神弄鬼,粗聲粗氣,掩蓋不了雞毛撣子其實十分幼稚的事實!
他覺得深受羞辱,抖抖身體想把馱著的“金烏神”給摔下去,白拂塵好不容易做出個金烏神四面發光的威嚴形態,怎么可能讓祁北把自己給甩下去?悄無聲息中,白色鬃毛延伸得很長,卷住云駒的四肢,叫他老老實實呆著。
玄宸連忙問道:“弟子請求金烏神指示,要如何尋找到十金烏陣,阻攔那攻城的百虺?”
氣悶的祁北只能在心里發泄了:來不及啦,沙漠狼的箱子已經運進來了,你現在阻攔有用嗎?他一面在心里祈禱,趕緊結束這一切吧,我要去找百靈夫人,告訴她有人刺殺!
金光燦爛之中隱藏著的白拂塵威嚴赫赫,道:“這個無妨,假以時日,自然有人來相助。”
祁北聽著,心里升起不祥預感,你個白拂塵打算叫誰去相助?怎么就感覺自己要被卷進漩渦里了?
果然,白拂塵憋住了笑意,張口胡說八道:“你去找個生了馬臉的人——”
玄宸信以為真,十分疑惑:“生了馬面的人?”
你個破雞毛撣子!還在取笑?
這可氣得祁北大吼一聲,不,是嘶鳴一聲,他拒絕繼續四肢著跪著,抬起了胳膊,不抬起了前蹄,那雄壯的奔騰氣勢叫玄宸更加匍匐在地,口中大喊:“弟子得令,即刻尋找馬面人,粉身碎骨也要護風臨平安!”
云駒掙扎半天還是牢牢被束縛著,不過白拂塵也知道捆綁不了他多時,心里暗想:果然是云駒,力量真大,其實說白了,我就一尾鬃做的,云駒還算得上是我親主人呢,還是趕緊完事兒,帶他離開比較好,不然由著他這樣掙來扎去,早晚要露餡。
說時遲那時快,白拂塵卷著云駒形態的祁北,不等玄宸苦苦哀求多給一些指示,一道金光飛回九重天上去了。
風臨城棋盤邊,觀棋者公子陽震驚地看著連喘粗氣的祁北,大大跪拜:“云駒大人!拯救風臨城就拜托你了!”
埋頭批閱人間奏折的小童也拍手笑道:“哈哈,威風威風。氣勢遠勝十萬天馬。”
白拂塵聽到夸贊祁北,別提有多開心了,哪里曉得還沒樂出聲來呢,就被祁北拎在手里,抓住雪白的鬃毛蹂躪半天,手上的灰塵沾到雪白的鬃毛上,都給它搓臟了。
“你敢把我變成馬?你敢把我變成馬!”
白拂塵委屈道:“你本來就是呀。”
“我才不是!”
“要不是你自己顯出原形,我根本沒本事把你變成馬啦。”
“胡說,就是你搞鬼。”祁北氣極了,“我是個人。是你用妖法把我變成馬。你壞死了!”
白拂塵不慌不忙,亮出鐵證:“哦?那金魚族女使的心里話,為什么只有你能聽見?”
祁北一愣:“什么?”
白拂塵趕緊抽回被祁北抹上灰的鬃毛,都給擰的亂七八糟啦,它心疼極了:“觀棋者,你能聽見金烏女使的心里話?”
公子陽趕緊說:“聽不見。”
“神童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