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云騎尉大人,您也方才也說過了,吳國公大人清貧廉潔,是你們這些子侄輩的表率,
你等作為子侄的更是應該以吳國公大人為榜樣對吧!”寅生笑吟吟地問道。
“呃……是呀,叔父大人是我等子侄輩的榜樣不假……”云騎尉秦甚坑坑巴巴地回道。
但是內心覺得寅生這個語氣和腔調有些不善,而他一直盯著墻上的字畫和桌上的瓷器打量著,暗道不妙!
“既然吳國公大人的清貧表率,你云騎尉府上也更是過得清苦,看著桌上的糠團和菜湯,也知道家里沒錢下米……”寅生說道。
“但這墻上的字畫和桌上的瓷器相信肯定也是為了不失吳國公子侄輩上的威嚴,估計也是充個門面,應該都是贗品菜對吧!
方才戶部兩位大人也說了,國公府上向來過得清寒,國公大人一直勤儉持家,對子侄輩要求甚嚴!
要不然云騎尉大人這坐擁金銀山不變賣為國為民分憂解難,而吃糠咽菜,此等做法應該以云騎尉大人的身份做不出來吧!”寅生笑著說道。
“這……寅縣令說的在理,我等小輩肯定是以國公大人為標榜,這些……
這些個瓷器字畫的確是贗品!值不了幾個錢的,
不然我等也不會整日清苦吃糠咽菜了!”秦甚仿佛圓不過來了,把自己也繞進去了。
云騎尉秦甚看見這寅生縣令的確在打他這些字畫和瓷器的主意,內心則是惴惴不安。
這些個特么的明明都是真跡,都是上好官窯出品,你見哪個贗品做的這么逼真?
當然嘴巴上但是肯定不敢說的,因為他早已落到寅生下的套里了,
寅生也是將計就計,順著這個李恪的高帽子和那兩個戶部雙簧演員,
再給這個秦甚又加了一層。
“嗯,既然如此,寅某看云騎尉大人雖為吳國公子侄,但是在寅某縣內轄區內卻過的如此清苦,寅某實在是汗顏,深表遺憾啊!”寅生假裝苦惱道。
“不敢,不敢!”云騎尉腦門上冷汗連連說道。
“那么此次既然寅某跟隨蜀王大人前來征糧,是陛下下達的征糧詔旨意,皇命難違!
寅某也剛上任,無法向云騎尉大人慷慨解囊,日后如若得空,肯定要向云騎尉大人精準扶貧啊!”寅生笑著說道。
“不敢不敢,寅縣令大人折煞秦某了!”云騎尉秦甚更是內心慌張不已。
雖然聽不懂他說的什么“精準扶貧”是什么意思,但是見他東拉西扯這么多,多半就是盯著自己的這些瓷器字畫了,還哪敢讓他日后還來?
“寅某作為周至縣父母官,肯定為了民之所向,民之所謂,本官職責就是為陛下分憂解難。
這樣,看您日子這么清苦,寅某實在于心不忍。但是作為征糧官更是不能向您捐助錢糧,那就失了規矩對吧!”寅生說道。
“是……是……”
秦甚不知道寅生曲里拐彎說的些什么東西,肥頭大耳滿頭大汗淋漓,內心就想著趕緊盼著走別打自己這些字畫和瓷器的主意!
“那既然如此,寅某也正好喜歡收藏一些字畫,當然寅某的這些俸祿早就以吳國公大人為榜樣,捐給了關中災區受災百姓,只能收藏一些贗品來過過干癮。
正巧看見云騎尉大人府上這些字畫和瓷器,心癢難耐,那現在寅某身上也就五百文錢,便慷慨解囊,按照市價購買我等此行征的糧食,贈與云騎尉大人家中,為大人家里食不果腹為其解憂,
那云騎尉大人的這些不值錢的字畫和瓷器,是不是就可以也贈與寅某作為收藏呢?”寅生笑瞇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