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無憂,鎮守邊關。
現在,他們好不容易踏入了大夏,一路北上,想與北烏匯合,原本再給他一日,他就感覺可以破城鎮北關,可是隨著白袍的到來,整個鎮北關的士卒就仿佛無懼生死一般。
甚至他感覺,在這些士卒的心中,死亡才是無上的榮耀。
“他所率之兵,真的只是新兵?一日就收服鎮北軍,到底為何?”楊毅有著太多的事情想不通,默默的注視著鎮北關,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胸,那一血色刀氣,至今,還隱隱作痛。
可是他得到的消息更多了之兵,對于那個白袍人的警惕就越足。
一萬護夏軍,兩萬新兵,一萬雜民,一路北上,十幾日的行軍,到了鎮北關后,就如此悍不衛死。
著實讓他不敢松懈。
鎮北關上。
何安默默的看著西族退卻,神情淡然,一側是錦瑟,三把飛劍,斬殺進犯之敵,一側是夏天蓉,無形琴音,音殺進犯高手。
一左一右就像是兩大護法一般。
何安看著西族退卻,摸了一下眉心,他的黑息越來越濃郁,每日,他都會用上一招,然后就站在城樓上。
估計再來個十招,八招的,就差不多了。
有著錦瑟處理著一些士卒,又有著夏天蓉在側,處理著高手,何安倒也是站著安穩。
甚至之前有個融血想偷襲他,要不是夏天蓉在側,估計無敵傀儡就被動用了。
“把銘牌收起,尸體收擾火化,忠骨與肉灰全部收好。“何安掃視了一眼戰場,輕輕一語。
一戰而起,死傷無數。
可他又有何辦法,他只能做自己應該做的,讓世人銘記,漠北血戰。
是非功過,由后人去說。
這就是他能做的,不想這漠北之戰,無人銘記。
鐵制之牌,在整個鎮北軍實行。
“是。”
一名鎮北軍士,應了一聲音,立刻低頭去執行去了。
其它人默默的拿出了自己的鐵制牌,上面寫著自己的名字,參軍前的來歷,輕輕的撫摸著,仿佛這就是他們最好的寶貝一般。
何安一路走過,看著一地的尸體,眼神有些沉重。
“你少晃悠,小心對面高手。”夏天蓉紫袍依然很新,看著何安沿著城墻默默的走著,說了一句。
“沒事。”何安揮了揮手,城樓上,兩側坐滿了受傷的人影,想起身,被何安伸手壓了下去。
“感覺是我欠你的...”夏天蓉看著何安的背影,一臉無奈的抱著琴,跟了上去。
另外一側,北樓,此時顯然也是經歷了一番血戰。
南樓被何安接管,佑鶴也是回到了北樓,此時身上的衣物染血。
剛剛打退了北烏的攻伐,情況與南樓差不多,而佑鶴則是默默的看了一眼北烏如潮水一般的退卻。
“估計西族又退了。”佑鶴看著眼前,不難猜測。
畢竟,每次西族退,北烏也會退,畢竟,北烏也不想一力獨抗鎮北軍攻雄關,傷亡著實太大了。
佑鶴轉身默默盤坐在城樓上,拿出了一塊鐵牌。
拿在手中默默的看著。
“將軍,鎮北關必能守下,到時可以回家看看....”旁邊數人看到了佑鶴,開口說道。
“我之一生,只為家族興盛,可國破家何在,何家族長記我等來歷,忠骨歸故里,身灰入忠碑,死有何懼。”佑鶴淡淡的開口。
“將軍說的對,死有何懼。”
身邊的人拿出自己的銘牌,眼神充滿著堅定。
忠骨歸故里,身灰入忠碑。
死有何懼之。
“佑鶴之忠義,舉世無雙也,我們若能渡此劫,此將必要重用。“夏名正默默的看著佑鶴盤坐,他的眼神也是有些感慨。
佑鶴忠義,舉世無雙。
夏無敵也是默默的看著佑鶴,眼神帶著贊許。
國破家何在。
“佑鶴天生之將,我回都之后,他就是鎮北支柱,而且此戰事了,我先回夏都,為鎮北將士向夏皇討一個公道。”夏無敵有著自己的打算,自己在奪嫡,不可能一直呆在鎮北。
鎮北軍經此一役,目前就已經死傷慘重,待此間事了,他必要回都,討一公道
然后重新整軍,兵踏北烏。
“可,這公道必討。”
夏名正目光也是思索了起來,如果鎮北關能守住,那奪嫡之勢,必然進入了一個新的局勢,夏皇無德,不配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