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苦了五皇子了。
“別等了吧,我們不可能了。”
李燼霄眼眸中的苦味都快兜不住了。
楚天歌再無跟他掰扯的興致,轉身準備走開。
他嘶啞的聲音從后傳來。
“天歌,你真傻。”
楚天歌呆怔在原地。
他說什么?他喊得是……
等她反應過來的確是她的名字,再回頭,方才的明朗之處已沒了人影。
他知道她是誰,那么那些話,是說給她聽的,而不是松月?
可她什么時候跟李燼宵這么熟了?
狹道上,她有些魂不守舍的撞上了另一個魂不守舍的女子。
兩兩相對,裴雪霽板著臉示意婢女走遠點。
“楚天歌,別來無恙。”
這注定是個不平凡的夜晚,居然連裴雪霽都知道她是誰。
楚天歌緩了緩躁動的小情緒,“別來無恙。”
從前與這個女人見面就要懟上幾句,今天怕也免不了唇槍舌戰。
裴雪霽冷哼,“有恙,很不好。”
“都扶正了,還想咋樣呢。”
楚天歌挑了挑眉梢。
這個姑娘莫名其妙的看上李云臨,為此與她見面就針鋒相對,如今終于如愿以償做了李云臨的正妃,還有什么不滿意呢。
“你居然敢附我的身子,我一想到就渾身不痛快。”
楚天歌嘴角微抽,這都什么跟什么。
“你有病吧,附你身子?圖你長得好看,還是圖李云臨看得上你?”
“你,你……”
裴雪霽氣得語塞,最后勉強尋到了個理由,“你圖我跟太子有了婚約!”
楚天歌伸手去探她的額頭。
“燒糊涂了?不燙啊,怎么憑空臆想癥了呢。”
“你自己做過的事還不承認了?”
裴雪霽差點憋不住這股火氣,恨不得撲上去上去撓花這張臉,無奈她現在是太子妃,不能做那么掉價的事。
楚天歌嘆腕的搖了搖頭。
“究竟是這場婚姻逼瘋了你嗎,也是個可憐的女人。”
“我沒瘋,你……”
“何必呢,裴雪霽。你吊死在這顆樹上干什么,他給過了任何承諾還是給過你溫柔,你這個女人為什么這么傻?”
楚天歌由衷覺得她沒必要,真的沒必要,李云臨不就長得好看了點,為什么一個個都對他有興趣。
裴雪霽抿著唇沉著臉色,瞪了她好一會兒,眸色逐漸幽遠。
片刻后,她宛若決定了什么,開口道:“他給過我溫柔,在我還沒有喜歡上他的時候。”
楚天歌一愣,不詳的預感襲來,下意識逃避道:“別說了。”
裴雪霽譏誚的提了提嘴角。
“在我祖母病重到過世的那些時日里,他來相府中陪著我哄我開心,甚至抱著我安慰。”
楚天歌腦中一片混亂。
她祖母過世楚天歌是記得的,為此裴雪霽半個月都沒來國子監上學。
“所以我一直對他抱有幻想,一直以為他心里除了你以外,是有我的方寸之地的。他原本在人后根本不是對我這樣的,你懂嗎?”
本能的抗拒這些事,楚天歌臉色有些難看,再次阻止她道:“我懂了,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