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是不可能走的,他能有什么可忙的事呢?
楚天歌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沒事兒,我真不怨你。”
她湊近了些,壓低了聲音說:“你勸勸皇后吧,用我真威脅不了太子的。”
李燼霄嘴角有些僵,“母后說她并不是要威脅李云臨……”
楚天歌并不信。
“不是為了威脅太子,難道是為了你啊?我都有身孕了,這也太扯了。”
皇后的確沒打算用她威脅李云臨,畢竟李云臨曾為了太子之位讓天歌受了那么多苦,他根本就不是個人,又怎會為了她妥協。
這般荒唐的過分之舉,就只是為了兒子的惦念而已。
李燼霄清楚其中緣由,又尬又愧,不由得紅了耳根,他這個母后真的是沒話說了。
楚天歌嘆了口氣,“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五殿下,你母后都是為你做打算。”
李燼霄聽一次“五殿下”心里就難受一次。
他實在忍不住了,深深看著她道:“你不必故意與我這樣生疏。”
楚天歌一愣。
“我們熟過嗎?五殿下,沒有吧……”
李燼霄沒從她雙眼中看到任何的不自然,終于低垂了目光,喉嚨像是被掐住了,聲音有些嘶啞。
“所以……當初就只是為了報復他?”
楚天歌疑惑的擰起眉頭,如何也想不到他說的究竟是什么。
“報復誰?”
強烈的澀意擁上心頭,李燼霄拿過一個蘋果,用刀削起來以掩飾自己的手足無措。
“既然如此,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天歌,還是要謝謝你給過我一個夢。”
楚天歌懵懵的看著他一刀一塊蘋果皮,把一只好好的蘋果削得坑坑洼洼。
她于心不忍的伸出手,“我來削吧。”
“不必。”
他平平淡淡的拒絕了。
待李燼霄把瘦了一大圈棱角分明的蘋果遞過來,楚天歌很給面子啃了一口,夸道:“削得真好……吃。”
李燼霄注意她另一只手腕已被鐵枷磨出了紅印,拿過她的手查看。
楚天歌縮了回去,“男女授受不親,這個道理五殿下懂吧。”
她原也不是個特別講究的女子,但這個男人一靠近,她就沒來由的緊張,心跳得有些急促。
李燼霄的手尷尬的留在空中。
“我只是想看一下鎖孔,好找個合適的鎖匠來解開。”
“不必白費功夫,我出不去鳳儀宮的門。”楚天歌搖了搖頭。
李燼霄坐了下來,“我會再勸勸母后的。”
楚天歌默了會兒,細細的看了看他的神色,的確看起來很真誠。
尤記得他最愛跟李云臨過不去,那么現在這樣對于她,到底是為什么呢?
不管為什么,總歸他們兩個是不可能的。
楚天歌那只自由的手撫上了微隆的小腹,問起她更在意的一件事。
“我的婢女杏兒是不是在皇后手中,你知道嗎?”
皇后以杏兒的名字威逼她過來,可到現在影子都沒見過半個,她只覺自己傻了。
李燼霄道:“與我母后無關,縱使你原諒了李云臨,我對他還是信不過,所以將杏兒藏到了別處,她在安全的地方,你不必擔心。”
楚天歌擰起了眉頭。
“你信不過李云臨,所以藏了杏兒?”
“嗯。”
李燼霄沒有察覺到哪兒異常,坦然的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