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昨晚故意把自己藏起來可是為了讓她著急?”周承頤步步追問。
明昭扭轉視線,打量起屋里全新的家具,“誰真正疼我就讓誰著急。”
周承頤起身就往外走。
明昭連滾帶爬的下了榻,撲上去抱住他的腿,“承頤哥哥我錯了!我這么做,就是想讓你現身。你明明就在,卻不來見我,我心里很難受的。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有多想?”周承頤目視前方,頭也不低。
明昭急急地道:“很想很想,每天都想。我每天都有給你寫信的,但我人小,出不了莊子,信送不走,就都藏到了床底下。我還想著等跟三姐混熟了,讓她去鎮上幫著打聽一下,看有沒有驛站一類的。”
周承頤嘆了口氣,彎腰將她抱了起來,“真的有給我寫信?”
明昭猛點頭,“我現在就可以回去給你拿。都是偷用了三姐的筆墨,只是我的字寫得不好,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看懂。”
周承頤看著她的小臉皺作一團,終歸是心軟了下來,“可知道我為何生氣?”
明昭搖搖頭,突發“氣”壯山河,她壓根兒就沒時間考慮,自然也就不知道他這氣從何來。
周承頤道:“這里多山區,真的是有狼的。天黑了,你一個人在外若是碰到了狼該怎么辦?”
“哪有那么幸運。”明昭小聲咕噥。
周承頤捏了她的腮一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就算沒有狼,若是被壞人盯上了,再把你賣了怎么辦。”
“山里人民風淳樸,干不出那種事的。”明昭死鴨子嘴硬。
“嗯?”周承頤再次拉臉。
明昭忙改口道:“我錯了!”
“錯在哪里?”
“不該不顧自己的安危。”
周承頤才又重新將她抱回到榻上,“沒有下次!”
“不對啊!”明昭皺起小眉頭,“明明是在討論承頤哥哥你的不地道,怎么又成了我的錯了?我要是不這么做,承頤哥哥會露面嗎?”
“我就在這里,縱使不露面,也一直在你身邊。”周承頤目光閃爍。
“那不公平!”明昭大叫,“你能看到我,我卻看不到你。我見天的為你牽腸掛肚,你看看,我整個人都瘦了。你怎么就忍心?”
“你不說是曬黑了才顯瘦的?”周承頤拿她的話堵她。
明昭一噎,“不帶這樣的!”
周承頤低笑,探手入懷掏出一通體碧綠的小孩拇指大小的翡翠吊墜來,兩節竹子的形狀。鏈子都是黃豆大小的翡翠竹子串成的。
“好漂亮!”明昭驚呼。
任何女人對于這種閃著貴氣的晶瑩的東西都是沒有抵抗力的。
周承頤已經將鏈子套在了她的脖子上,“以后遇到危險的時候,就將它吹響了。”
“居然是個哨子?”明昭驚訝不已,抓在手里撫摸,瑩潤清涼。玉做的哨子,她活了兩世還是第一次見。禁不住好奇,放在嘴邊吹了吹,聲音清亮。“這能傳多遠?”
周承頤道:“練武之人,方圓五百米肯定能聽到。”
明昭有些泄氣,她還是把這玩意想的過于神奇了,還以為能飄個五里十里的呢!“鳳凰莊距離徐莊得有三四個五百米了,我就算吹響了這個玉哨,承頤哥哥也聽不到啊!”
周承頤詭秘的笑:“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