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湖上各種各樣的船也形成了產業,有游覽觀光的,也有南北之間擺渡的,很是方便。
所謂的有錢能使鬼推磨,不過是三年的時間,鳳凰城就進入了欣欣向榮的正循環。若沒有龐大的金錢支撐,所有這一切都將不復存在。
送給周承頤一座城,明昭做到了。可是這里發展的這樣好了,周承頤卻看不到了。
兩年前周承頤就隨著周老侯爺去了北地,除了書信來往,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當初他走的時候,她表現出了極大的歡喜,還豪言壯語道:“承頤哥哥,你無論做什么決定,我都會支持你!”
他說:“我走的時候,你別哭!”
她不哭!她歡歡喜喜的將他送走,沒有送到十里之外,只是送出了鳳凰莊。
然后她跟個沒事人似的各種忙碌著,恨不能把自己轉成個陀螺。
如此過了三天,她終于把自己關在昭園里大哭。
說什么孩子沒有離愁別緒,她又不是孩子,自然體會到了什么是痛徹心扉。
他不是去哪里游覽觀光,他是去上戰場,刀槍無眼的戰場!瞬息萬變的戰場!隨時張開血盆大口吃人的戰場!
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她怕的要死,怕他一去不復返,那她就算打造了一座最好的城,又該送給誰?
她忙碌將自己麻醉了三天后,突然發現做什么都索然無味了起來。
才明白自己披著孩子的外衣,像打了雞血似的斗志昂揚的干著成人的事情,原來只是因為他在身邊啊!原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他看的啊!
非得等到離別之后,才懂得他在身邊的可貴。
大哭之后,她接到了他給她遞回來的信,告訴她沿途的風光。她就又突然感到了他似乎還在她身邊,于是她便堅強的站了起來。
說過要為他打造一座城,哪怕他人不在這里,她也要信守承諾,并且要做的更好。等到他歸來的那天,才不至于失望。
他的信間隔的時間越來越長,書寫的內容越來越短。
她的心卻是雷打不動的五天一封,然后內容卻越來越多。恨不能把鳳凰莊每日的變化都說給他聽。既是為他打造的城,自是要讓他知曉這里發生的日新月異。
逢年過節,他總會給她捎來禮物。她覺得北地那種荒涼的地方,是不可能采買到好東西的,像是南海的珍珠,東海的珊瑚,西南的翡翠,西北的和田玉等等,只怕都是他令人搜集買來的。
只有動物的皮子才是北地富有的,還極有可能是他獵來的。
宜縣這邊的氣候較比著北地來說,暖和的太多,所以皮子基本用不上。
她閑下來的時候就琢磨著用皮子給他做各種裝備,針線練了三年,不說頂頂好,但也能拿得出手了。因為年紀小,大件做不出,做個坎肩、護膝、手套之類的還是得心應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