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小小的嘆了口氣,“岳姨肯定很好奇今日事情的始末吧?”
岳氏干笑兩聲,“我雖然直腸子,但腦子還是有的。大體的我也是聽明白了的,就是有些細節不太清楚。那個丑婦,你是從最初見她的時候就開始懷疑了的嗎?”
明昭嗯了一聲,“那個時候岳姨帶她回來,真要是如同她所說是受盡苦難之人,那對于活著的要求并不高。我當時提議讓她去收容所,她卻拒絕了。像她那種境況,哪里還有資格挑三揀四?再有,一個容貌盡毀的人,在我的理解里是羞于見人的,去收容所見的人比在岳姨這里要少的多,她卻執意要留在岳姨這里。這就讓人不喜了。”
岳氏嘆口氣,“果然還是我腦子不夠用,這些彎彎繞繞,我就沒想到。你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派人盯著她的?”
明昭道:“按照正常的心態,對一個人的提防長達半年就足夠了,或者再延長一年。華氏也是有所防備的,不然也就不會蟄伏了三年才動手了。她就是想著,已經長達三年了,所有人對她的懷疑應該都不復存在了。如果不是承頤哥哥終于調查清楚了她的底細,我也是不會盯她盯了三年的。”
岳氏道:“那個魏希清和她是什么時候勾搭到一起的?”
明昭道:“最初的時候!其實當初,若非華氏是跟在魏希清的馬車后面來的鳳凰城,我對她的懷疑還沒有那么重。若說華氏歹毒,那魏希清才是真正的白眼狼。”
岳氏給她在頭頂綰了個纂兒,“你和那個魏希清梁子是怎么結上的?”
崔氏嘆口氣,“我也是好奇,她一個閨閣女子這般算計你,除非有深仇大恨,否則還真是解釋不通。”
明昭扯了扯唇角,將跟魏希清共同的經歷講了,“你們看,說到底,我其實還算是她的恩人。但她卻全然不這樣想,她自己過得不如意,就覺得所有人都該生活在泥潭里才對。一旦我的境遇比她好了,她就難以忍受。這應該算是一種紅眼病吧!我只想到了這一個解釋,仔細想想,哪有那么多的深仇大恨。”
崔氏暗暗點頭,“這樣的經歷說起來,還不如姚家那個跟你的梁子深。”
頭發梳好了,岳氏也坐了下來,“知道我為何喜歡舞刀弄槍嗎?就是因為最不耐煩女人之間的這些個小算計了,簡直就是浪費生命。我就是想不明白,禍害了別人,自己就能得到好處了?就好比那個魏希清,她這般算計了你,她就能擁有你所有的一切了?”
明昭和崔氏對看一眼。
崔氏道:“可能純粹只是為了泄憤吧!”
明昭道:“對于姚明珠來說,一旦我被踩到了泥里,可能真的能借此翻身吧!”
“她又起到了什么作用?”岳氏問。
明昭道:“盯著徐家二房吧!那邊的動靜應該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了。”
崔氏張了張嘴,卻最終沒有發聲。
明昭卻笑了,“干娘是想問,我既是早就察覺了她們的陰謀,為何不早將她們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