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禹若有所思的道:“能一下子集中起來這么多人,也是挺不容易的。”
“干爹什么意思?”明昭微張了嘴巴。
向禹道:“你看吧,自從你唱了空城計后,承頤就把你藏起來了。你要走,也不過是昨天才決定的事情,那些個老百姓都長著順風耳不成?”
明昭的小眉頭就擰了起來,“我之前也是想到了這個問題,按理說那個小院是承頤哥哥安排的,周圍都是他的人,消息是透露不出來的,除非……”
向禹滿臉堆笑,“你想到了?”
明昭抿了抿唇,“真的是干爹你使人傳出來的啊?那也不對啊!干爹初來乍到,短時間內怎么就聚集了這么多的人?啊!疼!”她忙抬手護頭。
向禹收回屈起的手指,“你這個丫頭,想到哪里去了?院子里不是你的人,就是承頤的人。不是你的人傳出來的,那肯定是承頤的人傳出來的啊!”
明昭的小臉瞬間五彩繽紛,想到城樓上的那個人,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她其實想到了那種可能,只是有些難以置信罷了。
他現在都是大將軍了,怎么可以以權謀私?
找了一群群眾演員來,就是為了哄她開心嗎?
實話說,她還真就被取悅了。
哪怕只是面上的功夫,她也覺得自己當初的孤注一擲得到了承認。
現在,就算知道了那不過是營造出來的假象,她非但沒有落差,反而覺得心里暖暖的。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該不會是腦子壞掉了吧?
“那個……這樣子勞民,實在是沒必要。”
向禹但笑不語,孩子長大了,心思也就多了,但只要不走上邪路,那就從旁看著就好。
出了薊州城一路往西南,刻意繞過悠州,到達了它南邊的瀛州,再往南就出了北地的范圍,而是屬于大齊的恒州和滄州。恒州往南是定州,大齊的都城便在那里。而滄州再東就是莒州的地界了。
瀛州的氣候跟莒州的差不多,所以,明昭覺得若是冬小麥能在莒州存活,那么在瀛洲也肯定沒有問題。
連著五天的日夜兼程,明昭雖說已經習慣了走南闖北,還是覺得此次的強度超越了以往的任何一次,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向禹看著心疼,幾次相勸。
明昭卻咬牙堅持道:“這種植和收獲差不多,錯失了良機,極有可能顆粒無收的。快了!快到了!”
向禹道:“到達瀛州的府城必須休息一天,否則,這冬小麥的始終你就別想了。”
明昭笑笑,“這次聽干爹的。”她也的確是覺得到達了體力的極限。
說起來,也是這些時日奔波的太厲害,她的小身體虧損的厲害,一直都沒有修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