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經歷了那么多的苦難,好不容易能夠自己頂立門戶了,卻又被剝奪了擁有親生孩子的權利。好不容易弄個養子在身邊,還又牽扯到了仇人身上。
這都是什么事啊!
憑什么這所有的一切都要加諸于那么好的一個人身上?
向禹道:“王爺是豁達之人,許是走南闖北經歷的多了,他的眼界非一般的開闊。真的!我們倆也算是同病相憐,都沒有自己的孩子,但他比我更看得開。有一次談論這件事的時候,他還勸我說,什么親生的不親生的,只要投緣,跟自己貼心,那就是最好的孩子,是上天的賞賜。更別說一不小心培養了個棟梁之才,能夠造福萬民了。而且,人死了,一抔黃土掩蓋,萬事皆空。所以,人活在世,無愧于天地就好了。”
明昭肅然起敬。
這份子豁達,真真是難能可貴了。
“承頤哥哥揮師南下,豈不是要離開一段日子?”想到好久見不到了,面上就一片黯然了。
向禹揶揄道:“你是不是擔心他離開后,你們的親事就擱淺了?”
明昭瞪大了眼睛,“干爹說什么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您巴不得將女兒掃地出門呢!”
崔氏就橫了向禹一眼,“跟閨女也開玩笑。”
向禹哈哈大笑,“承頤臨走時候,特意跟我交代了。他即便人不在悠州,議親之事也不能擱置了。流程更是要以最快的速度走下來。此事,他也跟王爺交代了。為了更好的辦學,給你一個世子妃的身份會更加方便一些。”
明昭聽著就像是借口。辦學那么嚴肅的事情,怎么就跟婚事扯上關系了。那家伙為達目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可她偏偏就是心動,揮師南下,攻下大齊的一座城池,絕對是沖冠一怒為紅顏了。
她果然是紅顏禍水!
紅櫸第二天還沒回來,明昭有些不放心,就讓紅槭去打聽。
紅槭帶回來的消息說,紅櫸被王妃派了差事,帶人將大齊來的貴女都看了起來。就是李婉妙,也已經從王府里搬了出來,住進了貴女們住的客棧。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王府趕人的意圖非常明顯,李婉妙卻沒有鬧,肯定不是良心發現覺得理虧了,多半是被鎮北王府給震懾住了。
然后就聽說崔雅純來了,崔氏沒有見的意思,她就跪在了向府的大門外。
明昭匆匆趕到了崔氏這里,崔氏很是淡定的在教新生習字,打發了新生去外面玩,才拉著明昭說話。
“大冷的天,不好好在屋里繡嫁妝,跑過來做什么?”
明昭俏臉一紅,“干娘這是哪把壺不開提哪壺啊,明知道我針線活不行,還繡什么嫁妝。”
崔氏笑,“也是,王府那邊早來傳了話,一應針線活都不用你插手。就是喜服和紅蓋頭也由王府的針線房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