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又一想,真的是她生命力頑強嗎?
依著吳韻珊的驕傲,得知自己從此大小便失禁的癱瘓了,難道不該一心求死嗎?所以,就算不因為傷痛而死,也該自己把自己了解了才對。
還是說,不是她不想死,而是想死死不了?那可就悲催了!有時候死并不可怕,活著才是折磨。
吳韻珊這般,已經是得到了報應。就是不知她心心念念的魏世子,見到她這副樣子,還會不會對她心生憐惜了。
明昭反握住他的手,還稍稍用了些力道。
“怎么了?”周承頤盯著她的眼睛看。
明昭沖他笑笑,“就是覺得有你在身邊真好!趕緊走了,再不走,等著我干爹拿笤帚趕你嗎?”
她知道他在背后為她做了許多,心中除了感動,都不知道怎么回報他了。
好在還有以身相許。
周承頤厚臉皮的笑,“若是可以,我可真想留在你家過年。”
越來越沒有個正形了。
明昭干脆推著他往外走。
進入冬月下旬,天愈發的冷了。后院的水塘都可以踩在上面溜冰了。
若非必要,明昭是一步也懶得出門。崔氏更是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勒令她一門心思的準備嫁妝。
明昭覺得自己那繡荷包還勉強的手藝,實在拿不出手,便干脆撂了針線,一心為學院籌謀。
周承頤來接她去別院,她是真的舍不得屋里的火爐。但要是不去吧,又生怕那家伙半夜來爬墻頭。
鎮北王府的馬車里,寬敞而舒適,尤其是當中還放了個小巧的炭爐。
明昭坐進去后很是驚奇,“就不怕有什么安全隱患嗎?”
車子里不是木頭,就是皮子和布料。
周承頤道:“沒看到是放在瓷盆里的嗎?除非馬車翻車,不會有事的。”
明昭道:“我都聽干爹說了,雖然天寒地凍的,但別院那邊的工程也是沒有停的。有著鳳凰學院的先例在,悠州學院這邊無論是教舍還是宿舍全都比照著那邊來就是。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藏書閣一定要大,要氣勢十足,最好能建成天下第一閣,囊括了天下間所有的藏書。”
周承頤嗯了一聲,“理想比較遠大。”
明昭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周承頤伸手,將她拉坐到自己腿上,哈著熱氣問:“有沒有想我?”
明昭覺得半邊臉都被他哈熱了,不肯先低頭的反問:“那你有沒有想我?”
兩天前才見了面,她去王府見岳氏的時候,他就巴巴的找來了。所以,婚前不相見的規矩在他這里完全行不通。
周承頤道:“我每天都在想,婚期怎么就那么遠?”
滿臉的幽怨,恨不立娶的臉原來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