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說說看,我們家到底是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地方?”許茗臻戳著自己的心口,“我自問這個當姨媽.的,做的絕對足夠。只要是我能拿的出來的,但凡是盡棋他們兄妹有的,也都有你的一份。”
“至今只有兩次,一次是去生日宴的請柬,一次是去稷下學府的名額。這兩個我都拿不出來,不是以我的能力能夠給你的。除去這兩次之外,我對你要是有不好的地方,你說出來。對我有什么不滿,你也沖我來。你憑什么去害墨墨!”
“要不是剛剛墨墨說出來,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平時還這樣擠兌墨墨,她什么都沒有跟我們說過。我平時還總讓他們兄妹跟你好好相處,卻不知這樣做讓墨墨受了多少委屈!”
“姐,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誤會。”許茗靜收心有點兒出汗,“我相信可情不會害墨墨的。”
“那你的意思,是墨墨說謊了?”許茗臻毫不客氣的質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許茗靜著急的舔了下有些發干的唇,“墨墨是好孩子,可情也是,這里面肯定有誤會的。”
“我這兒,還有在進考場之前,可情給我打過電話的記錄。”談墨把手機拿出來,直接將通話記錄找了出來,亮給許茗靜看。
她委屈的紅著眼睛,語速緩慢:“姨媽,我沒有說謊。”
談盡棋心疼的將談墨摟進懷里,寒聲道:“我妹妹明明是受害的那個,現在反倒被懷疑說謊。可真是可笑!”
談盡意含淚道:“您可真是我們的好姨媽!”
藝術家的感情,總是這么豐富。
“我都替我媽和墨墨委屈!”談盡聲大聲說。
“我沒有懷疑墨墨的意思。”許茗靜心說蒼天可鑒的,她就是說了一句這里面有誤會,怎么就成了她懷疑談墨說謊了?
“許夫人,我是外人,本不該多言。”李想容在旁出聲,“可我也必須說一句,你剛剛說袁可情不可能害墨墨,這不就是說,這里面有人說謊了?在你眼里,袁可情不可能說謊,那么說謊的會是誰?不就是墨墨嗎?你這啊,就是在懷疑墨墨說謊。”
“現在通話記錄在這兒擺著呢,袁可情就是在進考場前給墨墨去的電話。”許茗臻手指發抖的指著手機,“有什么事情不能等考完試再說,非要在這么重要的考試前,給墨墨打電話?不論說的是喜事還是壞事,都會影響到考試狀態,難道她不知道嗎?”
“我沒有想害表姐的意思。”袁可情見打過電話這事兒是洗脫不了了,便分外無辜的說,“我正是因為知道魏至謙對表姐特別重要,所以才想要第一時間告訴表姐的。”
“何況,表姐那么聰明,還能跳級,在15歲時就能參加高考了。我就想著,高考對表姐來說肯定不難,哪會影響到表姐什么呢?假如表姐考完試之后,知道我明知道魏至謙受傷,卻沒有及時告訴她,她說不定會更生氣。”
“考試與魏至謙受傷這兩件事情,表姐肯定覺得魏至謙受傷這件事情更重要。”袁可情給談墨扣上好大一頂帽子。
若是談墨否認,這話經由魏刻禮的嘴往魏家一傳,魏至謙這些年對談墨的好,豈不是喂了狗?
魏家還能對談墨沒意見?
“我也是出于好意,想著魏至謙對表姐特別重要,所以就想盡快告訴表姐,根本沒有想到其他的。更沒想到表姐會因為這影響到考試,沒考好。”袁可情低下頭,懊惱地說,“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原本是好意的……”
“表姐因為這受影響,因而怪我,姨媽您也生我的氣,我理解,你們生氣是應該的,我確實做錯了。”袁可情一臉慘白,眼淚在眼眶里打轉,黑白分明的雙眼蒙上了一層厚厚的水汽,“我向表姐道歉。如果時光能重來,我一定不會選擇給表姐打電話的。可是,要說我是故意的,這我是萬萬不敢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