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5點便起來晨讀,6點鐘跑早操,6點半繼續晨讀,7點半正式開始上課。
中午,學生們都不會把時間浪費在吃飯上,一邊吃飯一邊自習。
去食堂打飯,白鞋進去,灰鞋出來。
因膠原二中是住宿制,所以晚上會集體在教室自習到10點。
學生回去宿舍,還會繼續挑燈自習。
學生的刻苦程度,可見一斑。
學生多,又是住宿制,所以膠原二中的校園還是很大的。
不像膠原一中,進學校便能看見教學樓。
京大的車停在了膠原二中的門口。
眾人下車,便有些啥眼兒。
朱老師也沒說,膠原二中這么大啊。
孫老師一進去,便問了門口傳達室的大爺。
大爺給孫老師等人指明了方向。
順著大爺說的方向走了一段路,方向便又有些模糊了。
談墨趁人不注意,偷偷地靠近路邊一棵大樹,裝作太熱,到樹底下先涼快一會兒的樣子。
一邊用手扇著風,一邊問:“老柳?”
這是一棵柳樹,談墨便直接給對方起名叫老柳了。
本來是打算叫對方小柳的。
再怎么,對方肯定也不如自己活了兩世的年紀。
但談墨怕這么叫了,這老柳樹不搭理她。
老柳樹的葉子隨著枝丫的晃動而交錯相撞,發出沙沙的聲音。
這小姑娘是什么情況?
是在跟他說話嗎?
“老柳,我知道你能聽懂我說的話。”談墨又說道。
老柳樹:“……”
幾十年了,第一次遇到跟它說話的小人兒!
“高三年級所在的教學樓怎么走呀?”談墨小聲問。
老柳樹想裝作聽不懂的,談墨偷偷摸了摸老柳樹的樹皮,傳遞了一些治愈之力。
老柳樹的樹干上,有一些調皮不知道愛護樹木的學生在上面刻的字。
什么幾年級的某某某。
什么我是誰誰誰,考上了哪所大學。
諸如此類。
大概是想在這兒留下姓名,當做紀念。
等以后的師弟師妹們過來,還能看見,順便靜配一下師兄師姐們。
尤其是考上了京大和華大的學生,刻的特別的深。
老柳樹一直無法修復,甚至還有些疼。
談墨的治愈之力傳過來,雖然不會讓老柳樹樹干上的字消失,卻讓老柳樹的疼痛消失。
甚至快要斷裂的枝丫都重新接上。
樹葉隱隱的有從墨綠退回到嫩綠的趨勢,煥發生機。
老柳樹的葉子發出的沙拉聲更加的大,也更輕快了。
“你的傷都好啦。”談墨小手在老柳樹的樹干上摸了幾下,安慰它。“我無法阻止后來的人再在你身上刻字,但以后有機會回來的話,我會再為你治療一下的。”
“小姑娘,我知道你以后回來的機會其實渺茫,但已經很感激你。”老柳樹終于開口了,“我現在舒服多了,好久沒有這樣渾身輕松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