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副教授擺擺手，“你別謙虛，也不用照顧我的情緒，我又不是什么數學家，遠到不了那種程度，不會的題自然多著呢。”
談墨笑笑，便不再多謙虛了。
“說起來，最近有大一新生不滿你當助教的事情，你別放在心上。”楊副教授說道，“他們剛來，對你不了解，不知道你在這方面的成績。”
談墨還真無所謂，她聳聳肩，“我倒是不在乎，一年級的若是不滿意，那我不教就是了。到時候看看校長怎么協調吧。”
說實話，本來這也不是她主動要來上課的。
楊副教授知道，談墨是穆校長好不容易連哄帶騙給弄來教課的。
只希望大一的新生能懂事點兒，別讓穆校長的苦心白費。
要是讓談墨去教大二以上，甚至是研究生的課程，那些學生都高興還來不及。
哪怕談墨今天才剛剛正式開始讀研，正在讀研的數學系的學生，依舊會很歡迎談墨。
而穆校長之所以把談墨安排在大一，就是希望學生們能從大一盡量的打好基礎，多吸收一些，多學習一些，為將來學習更深的課題做準備。
“也是，若是大一這幫孩子不懂事兒，大二以上的孩子們，都眼巴巴的等著你呢。他們巴不得你不教大一，去教他們。”楊副教授說道，“大一的學生提出不滿以來，有不少老生都在私底下說他們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他們大一的時候就能上你的課，說不定也能去試一下數學競賽。”
談墨不好意思的說：“倒也沒有這么夸張。”
雖然是事實吧，但也不能這么大方的承認。
顯得她臉皮多厚啊。
說起這個，楊副教授突然頓住，臉上的表情變得詭異起來。
談墨奇怪的問：“楊老師，怎么了？”
“咳！”楊副教授尷尬地說，“跟你說倒是無所謂，你別說出去啊。讓人聽到我這個當老師的，還說學生的閑話，多不好啊。”
談墨眼角抽了一下，聽到楊副教授這么說，越發好奇了。
她甚至還四下看看，確定周圍雖然有人，但從距離上看，應該聽不到他們這邊的談話，但仍舊壓低了聲音說：“我肯定不說出去。”
“咳！”楊副教授也做賊心虛的四下看了看，這才小聲跟談墨說，“我覺得那些個老生，都知道你的本事，卻是故意不跟新生們說的。”
見談墨看過來，楊副教授又說：“不然你想啊，新生們在入學之前，雖然不知道你的本事，但入學之后，難道就一點兒風聲都聽不到？”
“你在咱們學校，可是很有名的啊！你的那些事跡，咱們學校的學生，都是如數家珍的！更不用說還有沖著你考京大的。”楊副教授說道。
因為今年暑假的時候，談墨事兒太多，實在是顧不上。
哪怕是穆校長，都沒好意思連哄帶騙讓談墨去參加招生任務。
自然也就沒有新生見識到談墨在數學方面的本事了。
“除非老生們都說好了就不告訴新生，不然新生不可能一點兒風聲都聽不到。”楊副教授低聲說道，“當然了，咱們學校，大二往上，那么多學生，不可能全都商量統一好口徑，這難度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