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千羊部落一直處于吃鹽難的狀態,在漢部落行商以前,他們只能不吃,靠飲牲畜鮮血來補充一點點鹽份,或者用很高的代價,從南部那些換到鹽的大部落換些二手的鹽回來,每每都要被中間商盤剝一下,簡直苦不堪言。
今年就更慘了,上半年漢部落沒來,千羊部落又過上了沒鹽的日子,不過奇怪的是,鑫部落也不賣鹽了,而是把鹽全部換給了草原南部一個叫冒頓的游牧首領,然后這個家伙又放出消息去,想要鹽就要帶著牲畜去他那里換,要價比鑫部落和漢部落都要貴,不僅要牲畜,還要間接的向他臣服,比如冒頓命令他們做什么事,他們不能反對,不然斷了他們的白鹽供應。
這情況一出,自然是有很多部落不同意的,你讓我干嘛我就干嘛?我又不是你的下屬,憑什么要聽你的,既然你不賣給我鹽吃,那我正好就不買了,老子直接去搶。
于是草原上就這樣打了起來,起初的時候,還真讓那些不肯俯首的部落搶到了一些,但是很快局勢就翻轉過來了,冒頓的部落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批青銅馬鐙,靠著這些銅馬鐙,冒頓組建起了一支身披重甲的騎兵隊,簡直所向披靡,難逢敵手。
去年的時候,漢部落商隊和鑫部落原商長老發生了一場沖突,殲滅鑫部落商隊大部,搶掠糧種海鹽牲畜無數,引起了原商長老極大的仇恨,后使計謀誘使草原西南高原的雪原狼部落搶劫漢部落商隊,結果沒想到夜襲的時候遭遇漢部落商隊的車陣阻擊,又遭到商隊重騎兵的反復沖殺,最后不僅東西沒有搶到,反而損失慘重,漢部落還用敵人的尸體在草原上筑起京觀,上面插的“犯強漢者雖遠必誅”的大旗至今還在飄揚。
此戰之后,漢部落的大名威震草原,大多數游牧部落都只能瑟瑟發抖,誰也不敢打漢部落的主意,但也有極個別的強大部落從中看到了不一樣的地方,比如漢部落的籠頭,馬鐙,高橋馬鞍,重甲,長刀,這些東西給戰斗力帶來的提升,冒頓就是其中的一個。
他就學著漢部落商隊重騎兵的樣子,模仿出了一支類似的隊伍,在跟新任商長老‘牛尾’談判之后,從鑫部落獲得了青銅的馬鐙,雖沒有高橋馬鞍,但僅靠馬鐙就讓自己的戰士有了質的飛躍。
馬鐙讓騎手在顛簸的馬背上有了支撐點,可以讓騎手做出更多的戰術動作,穿更沉重的厚甲,拿更重的武器,冒頓的騎兵就是如此。
他們沒有漢部落的草漆,做不出漢部落的牛皮扎甲,但是用普通的生牛皮做成衣服,也是能夠當作鎧甲使用的,一層不夠就用兩層,甚至他還學著漢部落重騎兵的頭盔和面具,用生牛皮縫制成桶狀的頭盔裝備給自己的騎兵,全身上下只露出兩只眼睛,重騎兵全部丟棄弓箭,以長矛和投槍作為武器。
這樣的防御能力對于草原上的其他部落來說,簡直就是變態,由于草原上的游牧部落不擅長冶煉金屬,所以他們使用的箭矢安裝的都是骨頭和石頭做成的箭頭,這樣的箭頭對冒頓的重甲騎兵來說根本沒什么卵用,兩層生牛皮做成的板甲足以抵擋這樣的箭矢攻擊,而重騎兵擲出的投槍和長矛卻不是他們能夠抵擋的。
當然這樣的重甲騎兵冒頓也沒有多少,人數最多只有五百人,被他當作精銳中的精銳,但就是這么點重騎兵,往往一個回合的沖殺就能把敵人殺的潰不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