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你一言我一語,互相暗地里較勁了幾個來回,在座的都是人精,怎么可能感覺不出來味道
謝允咳嗽了一聲,正想開口緩和一下氣氛,但張云起已經站了起來,他說道:“酒喝得有點多,我去上個廁所,回聊。”
在女服務員引導下,張云起離開大廳。
他走到男廁,從兜里掏出一根煙,在便池前放水。
只是放水的時候,他從兜里掏了半天都沒找到打火機,好像落在餐桌上了,正要把煙扔了,這時一個火湊了過來。
張云起側頭看了一眼。
陸遠舟忽然出現在旁邊,他掐著打火機,另一只手夾煙抽了一口,笑道:“我知道你有個女朋友在北大。”
張云起點了煙:“有問題嗎”
陸遠舟收了打火機道:“當然沒有,只是有些好奇,究竟是怎樣的國色天香,才入得了張總的法眼。”
張云起收回目光,專心放水:“你跟著我過來有事嗎”
陸遠舟掏出小老二和張云起并肩在便池前,形態并沒有他的語氣那么雄壯威武:“張總應該也清楚,衛生系統要搞錢是相當容易的,像開那些診所、研究所,桌子上的這些人隨便蓋個戳,就有大把的鈔票可以用蛇皮袋往家里搬,但想要光明正大搬,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張云起點頭:“說的很透徹。”
陸遠舟微微一笑,小老二也跟著抖了三抖:“我的意思是張總沒必要較真,前面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那點錢就當喂狗了。”
張云起問道:“但你捐的錢不是給那些得了血吸蟲病的農民的嗎”
陸遠舟忽然表情有些詫異地看著張云起:“張總,你不至于這么幼稚吧”
張云起笑了笑,道:“可能吧。”
陸遠舟走到水槽前洗手,順帶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黑色阿瑪尼西裝,嘴里說道:“有些人的面子,比另一些人的生命都要緊些。世界就是這樣。從來就是這樣。”
張云起沒有做聲。
他抬頭看見小便池的上方有一個小方窗。
窗外的夜色深深,一片漆黑。
陸遠舟扯了一張紙巾擦了擦手,慢悠悠地說道:“聊點正事吧,張總,我知道,李雨菲很喜歡你。”
張云起收回目光,說道:“陸總似乎對這件事挺看得開的”
陸遠舟掏了一根煙點燃道:“相比于女人,當然還是兄弟重要。像張總這樣的青年才俊,我其實很樂意和你成為兄弟。不必要懷疑,這是我的心里話。”
張云起笑笑沒做聲。
陸遠舟抽了口煙,也笑著說道:“不過俗話說的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如果我們成了兄弟,那么張總現在已經有一件衣服了,多出來的那件,送給兄弟我如何”
張云起側頭看向陸遠舟,過了會兒,忽然說道:“謝謝你剛才跟我說的那些話,確實很真誠,不過有個問題我想問你。”
“什么知無不言。”
“你們這些上流人物被別人挑釁了,一般怎么處理就是有沒有什么高級一點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