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蘭指向不遠處的市一中大門,笑著說道:“春蘭,你的注意力應該放在那里,像你二哥那樣,今年九月份讓市一中領導把你風風光光的請進去,至于賺錢的事情,你就別擔心了,以咱們家現在的經濟水平,夠你讀十個博士后的。”
春蘭笑著點頭說:“好,我會努力的。”
兩姐妹說說笑笑的,來到家里的魚粉店門口,那時候已經過了中午十二點,春蘭看到了三三兩兩的學生從裝修高檔的魚粉店里進進出出,餐廳里坐滿了客人。
春蘭很有幾分驚喜和詫異,自家魚粉店的生意竟然這么好,實在是大大的出乎了她的意料,但叫她格外心疼的是老媽和大哥,這個正是倒春寒的時節,天氣還有幾分冷意,兩人卻趕忙的滿頭大汗。
她進去和老媽大哥支應了幾句,就拿著抹布開始抹桌子,收拾碗筷,這樣的雜活對于她這種從小吃苦的農民家孩子來說,是不具備絲毫跳戰的。
張秋蘭則是站在門口招呼進進出出的客人,有時候也幫著老媽收收錢,送送餐,等到客人漸漸少了以后,她就拉著張媽把弟弟云起交代給她的事兒說了出來:“店里生意這么好,得招個服務員了。”
張媽愣了一下,就擺著手說:“沒這必要,生意才剛剛起步,招人浪費錢,我現在一個人雖然忙了點,但不是做不來。”
張秋蘭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說道:“媽,做不做的來是一回事兒,但你身體不好,等下熬出了啥病痛,得不償失,再說了,招個服務員,生意你顧管的過來,對顧客的服務也會精細周全一些,客人滿意了,就會常來這里吃,而且招人又花不了幾個錢,每天多賣幾碗魚粉抵工資頂夠用。”
聽女兒這么一剖析,張媽就覺得是這么個理兒,但是她還有憂慮:“可是這個人不好招呀,有些城里年輕姑娘太嬌氣,我怕支應不了,誒!要不,讓親家母來幫忙做事?”
張秋蘭倒是想把她婆婆塞到魚粉店做事,反正她待在家里事情也不多,來魚粉店做份工,能有份收入,而且又是一家人,老媽用的也放心,可惜的是,這份工作已經讓弟弟云起送給啞巴蔣鳳了。
張秋蘭說道:“我婆婆不行,她家里的事情都忙不過來,不過人我這里還有一個合適的,叫蔣鳳,市里人,比你小五歲,以前跟著我做了幾個月的掌上機生意,做事很踏實勤快,用的絕對放心。”
張秋蘭話沒說完,張媽就道:“這個可以,年紀比我小點,又跟你做過事,應該吃得了苦,好使喚,只是待遇怎么給她開?”
工資的事情張秋蘭早就想好了,還是按照以前的標準每個月給蔣鳳三百,但魚粉店的工資只能是每個月一百塊錢,另外兩百塊錢,名義上是她這個前老板給的補貼,實際上由弟弟云起來出。
這件事情張秋蘭沒有問弟弟張云起,但她知道弟弟的性格和做事風格,肯定會認同這個方案的,不過,眼下她還有一個麻煩的事兒得跟老媽說清楚:“工資待遇也不用給太高,一個月一百就夠了,不過,媽,這個蔣鳳呀,人真的是很不錯,勤快能干,只是她不能說話,是個啞巴。”
“啞巴?”
張媽愣了一下,腦袋立時就搖成撥浪鼓:“那不行那不行,啞巴不行,我這招服務員可是要招待客人的,啞巴怎么招待。”
張秋蘭就知道老媽是這么個反應,苦笑了一聲,沒辦法,她只能抖點兒東西出來:“老媽,你別急著拒絕,可能你還不知道,這個蔣鳳有個女兒和云起是同班同學,我琢磨著吧,云起可能對她女兒有好感,噢……對了,她女兒好像是叫初見。”
張媽“啊”了一聲:“初,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