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點兒意外。”感覺手上油膩膩的觸感,南宮七不動聲色的把手收了回來。“你怎么在這兒?”
“王家通知我,說牌匾已經拆下來了。讓我趕緊拉走。不然風吹雨淋的,損壞了不要找他們家麻煩。”
“我到處找你不見,只能自己過來了。”此時感覺身后四叟的動靜,李二郎剎那間把抽噎憋了回去。一本正經的站在原地。
只有發紅的眼圈和緊握他哥的小手,才能感覺到小孩的窘迫。
看著四叟把牌匾搬上驢車,李二郎輕輕彎腰。
“多謝老丈。”
聽到聲音,四叟來不及擦汗,立刻彎腰作揖。“使不得,使不得!小老兒應該的。”
“四爺,不用這么講究。我們家說到底,還是落魄了。”南宮七瞇了瞇眼睛。也不給四叟反應的機會,就招呼自己的弟弟,“二郎,上來,先回家吧。”
四叟彎腰擺手,活了一把年紀,某些東西已經根深蒂固。而且,雖然他們現在落魄了。但是劉秀才可是很看好兩人。不出意外,這個李家大郎是個有本事的。
**歲發二郎聽到哥哥的話,眉眼笑了一下,隨后才沖著四叟點點頭,自己坐上了驢車。
接下來的路,四叟在地上走著趕驢,而李家兩兄弟也坐在驢車上閑聊。
“哥哥,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嚇死了。”二郎小聲的傾訴。“家里只有我孤獨一人,才不過九歲。我都準備去當個乞兒過活了!”說著說著眼淚又打轉起來。
“爹娘走前可是囑咐過你,要照顧我的。我那么聽話……”
“不哭,不哭。”南宮七擦了下對方的眼淚。李二郎強忍著抽噎,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
“外人面前,不失態。”李二郎仰頭看了下天。終于勉強做到了面目平靜。“下次可不能把我一人丟下了。”
“不會了!”南宮七摸了下小孩的頭。這孩子,懂事的讓人心疼。
“這兩天,你去了何處?”李二郎好奇的問道“夜里為何不回家中?”
“被縣太爺抓牢里了。”南宮七摸了下肚子,此時已經腫的如同小巨人觀。
“什么?!”李二郎驚呼,“官府為何抓人?哥你沒事吧?難道,爹娘的事還沒了結嗎?”
我也想知道啊……
“李家二郎,大郎是被誣陷的。”四叟在下方,適時的出聲。畢竟若是本人說的話,總少了點信服。
“這話何解?”李二郎詫異。
四叟看向李大郎,發現他毫無動靜,直到是默許了。于是把他從小二那里聽來的事兒完完整整的講了一遍。
“昨天晚上,大郎曾去了馮家別院。馮家小姐贈銀百兩與大郎。然而,在馮家小姐離開之后。隨行而來的馮府管家就把大郎抓了起來送到了官府。”
看到李家二郎驚詫的神情,四叟繼續道:
“縣太爺得了馮家新婦的示意,只要馮家小姐的婚書,那百兩白銀也不追究,并再附贈千兩。”
“然而,一夜過去,大郎仍傲然漠視,不為千兩動容一絲!”
“后來,縣太爺吩咐,上了拶刑!”
“拶刑?!”李二郎驚呼!
四叟滿臉欽佩的看著一臉淡然的南宮七。“拶刑,一刻鐘!大郎傲然屹立!”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