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圍各種嘈雜的聲音也不斷的提醒著他,三年一度的科舉,馬上就到了關鍵時刻了!
京城生活大不易,當然這不是他感受到的。因為到現在他身上的錢還沒花幾兩。吃穿用度東方青一手包辦了。這是他最近逛京城感受到的。
咳,模擬古代劇情,怎么能不去合法的地方耍耍呢?對吧?
所以,他見識到了很多因為吃不起飯而失足的婦女。當然,也有一些失足的少男。只是他沒那么多錢拯救了。
......
“太子詩會,我父同窗李侍郎有幸得邀。昨日曾問我是否同去。”鄰桌的讀書人住進福順居三天。每天都會在這個地方和另外一些人聊天。說著自己的人脈。而他同桌的兩人,則負責專業的捧哏。
這也是南宮七喜歡做在大堂內消磨時光的原因。
“那可得去啊!我聽說啊,這次太子詩會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果然聽到讀書人炫耀,另外兩人迅速捧哏起來。
見周圍吃飯的人被吸引目光,為首讀書人摸著自己的胡須,裝模作樣的喝了口。“此次太子詩會,共發布一百單八人。合星宿之數。也是朝官之數!”
“這么所,太子是......”捧哏很適當的加入一些演技,露出向往的神色。還把剩下的話截斷,讓食客們自己遐想。
“不可說,不可說!”讀書人打斷,“只是,這請帖每張只可帶三名后輩。我父同窗,李侍郎卻又無子,所以,除了我,還剩兩份。只是可惜了。”
“啊這?如此天賜良機!”捧哏大驚失色,“若不是,我囊中羞澀。必備齊厚禮登門拜訪!”
來了來了,他來了!
南宮七笑著看向四周食客的反應。
這種戲碼這兩天他看了好幾場。不是侍郎,就是中書令。總之,讀書人的父親人脈確實是廣。每次都能找到一些不用的后輩名額出來。
“兄長請了。”果然,很快就有一名胖乎乎的讀書人走了過去打招呼,他的書童則背著行囊站在一邊。“好叫兄長知曉,我乃東臨人士,孫氏族也。小弟初來乍到。可否結交一番?”
“客氣客氣。”讀書人起身行禮。“我汴京人,來者都是客。賢弟叫我范兄即可。”
“范兄原來是汴京人士!”胖子小聲驚呼,“怪不得人脈如此之廣。”
范兄顯然被拍的很受用,他滿意的撫著胡須。
“說來慚愧,家中苦讀十五載,出了家鄉才發現天下之大。”胖子再次感慨,“特別是汴京,到了此處,卻發現拜帖無處可投。”
“誰道不是?”捧哏的活來了。他感同身受,“小弟也鄉下人矣,若不是遇到范兄,此時我已去城外廣佛寺借宿去了。”
廣佛寺大通鋪,每次學子京考都會人滿為患。因為免費!
“范兄,不知可否引薦......”小胖子試探的問了一句。
聽到這話,南宮七知道事情又成了。果然,只見那范姓讀書人喝了口茶,沉吟了一會兒道,“此處不是聊天的地方。”說著,他站起身來。
“去!把范兄的茶錢結了!”胖子此時已經難掩喜意,迅速吩咐書童。
范兄適時的露出懂事的神情,隨后抬步走出了福順居。
......
“小姐,怎么還有傻子信啊?”角落里,一道女聲傳來,“這個范某都在這福順居說了好幾遍了。”
“誒~”小姐輕聲勸慰,“此乃人之常情也。再說,范兄并不是行騙。只是各取所需罷了。”
“少說少聽,春紅,說你多少次了。”小姐搖搖頭,“罷了,跟我回去讀...刺繡。”
南宮七欣賞著窈窕淑女離開的背影。別說,還挺好看!
“李掌柜,家主讓您準備了。”南宮七的身邊,不知何時來了個家丁打扮的中年漢子。“得沐浴更衣一番。家主已經為您備好了瓠犀坊的牙膏牙刷,香皂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