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靜芷笑她,“你個摳門精,難怪你的綢緞鋪子生意那么好,盈利那么高了,就你這吃個席還能想著能賺回來一點兒是一點兒的性子,錢要是能往外跑,那就真是老天不長眼了呀!行吧,吃吃吃,跟著你,保準穩賺不賠!”
她笑著拿起筷子,也大快朵頤起來。
李芳菲見了,悄然地沖蘇爾嬌豎了一個大拇指,又把腦袋往她這邊側了側,壓低聲音說,“難怪我哥哥老讓我學學你了,嬌嬌姐這處處省錢的性子確實得好好學學。”
李芳菲也拿起筷子,跟著大快朵頤。
胡家的雙胞胎姐妹看了蘇爾嬌一眼。
一個靦腆內向,基本不說話,就坐在那里,完全像個透明人。
一個大方得體,笑著也打趣了蘇爾嬌幾句,便很給面子地掃蕩著席面上的菜肴。
姑娘們在這席上吃的熱火潮天,不待商戶夫人們以及封夫人那邊吃完,她們已經結束了。
姑娘們坐著消了會兒食,又添了幾杯茶,實在坐不住了,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想離開的想法。
但封夫人還沒走,商戶夫人們也沒走,她們要是走了,顯得極沒有家教修養,故而,縱然很想走,也只能生生地忍著,坐在那里閑聊。
直到胡家雙胞胎姐妹中的一個,也就是那個靦腆內向的姑娘,叫胡一荷,身體不舒服,不得不走,這些姑娘們才一起去向封夫人以及商戶夫人們告辭。
雖說她們來的時候是坐家里的馬車來的,也都是陪同自家娘親來的,可回去的時候,她們就不一定非得陪著娘親了。
這應酬的席面,尤其是應酬官場的席面,她們歷來不會呆到最后,多數都是吃完飯就走。
商戶夫人們已經習慣了,也不愿意拘著姑娘們,她們想回家,她們自然同意,就是怕封夫人不高興。
商戶夫人們都瞧著封夫人,聽她發話。
封夫人笑著看向這些年輕漂亮、千秋各色的姑娘們。
眼睛從前到后,將每個人都看一遍,然后再兜回來,沖身旁的容嬤嬤說,“把我準備的禮物拿過來。”
容嬤嬤應了一聲是,二話不多說,出去從馬車里拿了禮物盒子,過來站在封夫人身側。
封夫人站起身,朝姑娘們招手,“過來,今天難得能見到這么多漂亮的小姑娘,我心里真是歡喜。”
“最近京城里的富太太和貴小姐們都喜歡插簪珠,我便從京城帶了一些過來。原想著給夫人們的,但今天夫人們為我接風洗塵,又備了禮,我實在不好意思把這樣的情義以一個簪珠給打發了,所以送給姑娘們最合適。”
“來,每個人都有,就是花色可能不一樣,你們是自己挑,還是我一個一個的發?”
姑娘們哪可能去自己挑啊,自然是各種客氣話說盡,最后讓封夫人隨意發就好。
封夫人便讓容嬤嬤去給每個姑娘發一個。
在容嬤嬤給每個姑娘發簪珠的時候,臨到一人,封夫人就會將那人看兩眼,笑著問她的名字,再閑聊一兩句話。
這么一番下來,她把今晚來陪宴的八個姑娘的名字都記了個清楚,亦把這八個姑娘的大致性格摸了個清楚。
等八個姑娘各自領著簪花走了后,她沖商戶夫人們說,“個個都是漂亮又拿得出手的姑娘。”
商戶夫人們聽著這話,不免內心里也高興,畢竟她夸的可是自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