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們,地下省*委剛才發來了緊急任務,日軍對我們華中根據地發動了大規模掃蕩,在這次戰斗中,我們受到了嚴重的損失。”
“第一個任務是,想辦法搞到一批藥品、藥棉、紗布等醫用物資,我們的有大量的傷員需要救治,上級要求我們想盡一切辦法必須完成。”
“第二個任務是,保護兩位根據地的首長,他們要得到治療,并且在滬市養傷,根據地的環境太惡劣,隨時面臨著敵人的進攻。”
“但這個事還不著急,首長沒有到滬市,路上的盤查太嚴,可能要耽誤幾天。”物資采購小組的組長說道。
“上個月,我們搞到的一點西藥和地下市*委籌集到的藥品,已經全部送到了根據地,現在市面上西藥受到日本人和特工總部的嚴格管控,拿著錢也不一定能買到,更何況我們手里缺少資金,特別是黃金這樣的硬通貨。”負責和滬市地下市委聯系的組員老林說道。
“陸琨瑜同志,我希望可以得到你的幫助,時間緊任務急,關系到那么多人的生命,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專門負責藥品線的組員老孫,有些為難的說道。
藥品的價格是價比黃金,那些西藥販子手里的貨,全都是要用黃金來結算,地下黨嚴重缺乏經費,法幣都沒有多少,更何況是黃金了。
大家都知道陸琨瑜的未婚夫陳明翔,現在為日本人做事,家里開了一個診所和一個藥店,診所有一部分西藥,是通過德國洋行購進的。
地下市委送往根據地的一百瓶百寶丹,就是以各種方式,一瓶一瓶從陳明翔的藥店買來的。
沒錢的情況下還要搞藥,眼下只能打陳明翔診所的主意,這也是無奈之舉,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會想出這樣的辦法。
陸琨瑜每個月上交給組織一千法幣的經費,基本上負擔了整個物資采購小組的日常運轉,她已經盡力了,雖然這只是陳明翔給她的零花錢而已。
“這恐怕不行,陸琨瑜同志的愛人并不是我們的同志,一旦把藥品都拿走,診所就得關門,他肯定不同意,而且這會給他帶來大麻煩。”
“很多租界里的有錢人都在這家診所看病,突然關了門,容易惹來租界及特工總部的懷疑。”
“陳明翔為我們根據地運輸物資,已經擔了很大的風險,我們沒法要求他更多了。”物資采購小組的領導搖了搖頭說道。
運輸線的安全才是最為重要的,這是長期為根據地提供支援的生命通道,哪怕在這樣的情況下,也不能和陳明翔把關系搞砸了。
“我可以和我愛人做做工作,拿出一半的藥品捐獻給根據地,這樣診所不至于關門,估計沒有多大問題,可組織上知道,一個診所并沒有多少藥品。”陸琨瑜說道。
她心里很明白,陳明翔只是不愿意和地下黨接觸,并不是反對幫自己的同胞們做點事,只要安全方面有保障,想必他不會拒絕的。
對于她來說,國家和民族才是第一位的,在有能力幫助組織的情況下,絕對不會推脫,這是進步青年的覺悟。
實際上很多地下黨的同志,把自己的積蓄和收入都用來執行任務,軍統和中統都有大量的經費,成員有月薪可以拿,但地下黨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