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為重要的是,陳明翔現在越來越得到日本人的賞識,擔任的職務越來越多,地位越來越顯赫,仔細追究起來,一頂漢奸的帽子是跑不掉的。
如果可以為根據地做點實事,對陳明翔有很大的好處,至少不會被判定為漢奸,幫助抗日力量的人,那肯定是進步的人。
“有多少算多少,千萬不要強求,我們也不能全指望陸琨瑜同志,抓緊時間和地下市*委聯系,動用一切的關系采購藥品,同志們的生命都在指望我們救援。”鄭同輝說道。
他自己這話說的也沒有底氣,地下市委費盡心血搞到的藥品,已經全都送到了根據地,估計也沒有什么招了。
“可眼下最緊迫的事情是資金,我們沒有錢啊!”老林看著陸琨瑜,有些難以啟齒的說道。
這次的時間太緊張,常規辦法起不到效果,除非用高價到黑市上買,但小組的經費幾乎耗盡了,只能希望陸琨瑜提供資金,實際上她哪有什么辦法,還不是要向陳明翔伸手要!
“都是自己的同志,說話沒必要遮遮掩掩的,就用報社的名義向陳明翔借,我來給他打欠條,這筆錢遲早都要還給他,只要皖省的運輸保持暢通,我們就用物資來償還。”鄭同輝不假思索的說道。
根據地可以幫著華通貿易公司在皖省或者豫省,收購需要的貨物,按照行情來抵消借款,這是一次等價交易,無非就是欠了陳明翔一個人情。
他也是著急根據地的戰士們,沒有藥品,那就代表死亡,許多同志的生命就死于傷口感染!
“有什么話就說,我們兩個之間還需要考慮說話技巧嗎?”陳明翔吃飯的時候,看到陸琨瑜有點欲言又止的意思。
“說出來我怕你生氣。”陸琨瑜的確是不知道該怎么措辭。
不但要把診所的藥品白送給根據地,還得從家里拿金條支持組織上買藥,可陳明翔畢竟不是地下黨的人,人家沒有這樣的義務。
“聽你這話就知道沒好事,肯定又算計我,你不說我得出門了。”陳明翔笑著說道。
“是這樣的,根據地遭到日軍的掃蕩,很多戰士和群眾受傷了,現在需要大量的藥品,我們家的診所不是有點西藥嗎,能不能分一半給我?”陸琨瑜很沒底氣的說道。
“人家的媳婦都是胳膊肘往里拐,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連自己家的診所也打主意,還行,好歹還沒有張嘴全拿走。”
“我知道你們也是逼急了眼,就按當初我的進價吧,我也不賺地下黨的錢,記住啊,按照黃金結算,不要法幣。”陳明翔笑著說道。
這是存心和陸琨瑜開玩笑呢,地下黨沒有什么經濟基礎,哪來的這么多金條啊?聽聽,是分一半而不是賣一半,擺明了自家媳婦是要白白捐獻。
“你知道我們組織的經費很緊張,哪來的金條給你,這是我為根據地主動捐獻的,也是我的責任和義務,你平時給日本人做事,就不能為自己的同胞做點事?”陸琨瑜直接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
“空手套白狼啊,這筆生意做得真是夠精的,你們領導打的好算盤,再這么搞下去,我就得喝西北風了,下不為例啊!”陳明翔翻著白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