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戴老板的命令,身為區長的陳恭樹和主要領導,頓時感覺到壓力山大,老板這還是第一次明明白白把期限規定好,年底之前必須要完成任務,否則就要從重懲處。
也就是說,局本部不管滬市區有多大的困難,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只要結果不看過程,怎么做是你們的事情!
“現在剛七月底,距離規定的時間還很充足,但如果能夠提前完成任務,也能為滬市區在老板那里掙點臉面,整整七個月了,我們兩個任務一個都沒有完成,也難怪老板下了死命令。”
“還是老辦法,我們必須要有足夠的耐心,無比達到一擊成功的目的,因為短時間內,這兩人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機會實施內部刺殺,關鍵的問題是,張驍林身邊找到了林淮部這個突破口,傅簫安身邊還沒有打開局面。”陳恭樹有些頭疼的說道。
“我們第三行動大隊,在傅簫安的住處周圍設置了一個觀察點,可惜,始終沒有找到機會進行策反,這個漢奸的那群白俄保鏢,一直都待在傅宅,我們根本沒法接觸。”蔣安化說道。
“難道傅宅的下人們不出來采買?我覺得你們的思維進入誤區,要殺傅簫安不一定非要策反他的保鏢,那樣難度更大,別忘了,這都是些白俄人,其實傅宅的仆役或者女傭也能做到。”陳莫說道。
“你說的有道理,傅簫安有個老仆人朱生原,年齡有六十多歲了,據說做得一手好菜,很為傅簫安所信賴,他倒是經常到我們開的小酒館喝酒。”蔣安化覺得眼前一亮。
“不管成與不成,這都是我們目前的一個方向,局本部對滬市區的工作非常不滿意,一個月幾十萬的經費,卻沒有拿出合格的成績,除了要刺殺兩個大漢奸,我們還要對滬市的日偽特務下手,各大隊自行尋找目標展開行動。”陳恭樹說道。
稽查隊的副隊長秦鴻濤,得了急性肝炎需要臥床靜養,為此向陳明翔請假半個月,這件事并沒有引起什么注意,人吃五谷雜糧,哪有不得病的?
他管轄的一科和二科,得到了最大程度的自由,由于“身體不適”的原因,大宗貨物輸出也不需要找他簽字,體現在每日的工作記錄就可以了。
“我這一裝病,你就要受委屈了。”秦鴻濤拉著妻子的手說道。
都已經“臥床靜養”了,自然不能到辦公室上班,也不能到檢查站監督指導,岳父一家子的買賣就受到了影響。
特別是他的小舅子,恨不能一天來三次,不是要他打電話就是寫條子,最后還是妻子出面把這貨轟走了,于是,剛才老泰山找上門來,話說的很難聽。
“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我是秦家的媳婦,自然要為你著想,你現在退一步,他們就會逼你走出兩步,寧愿和娘家撕破臉,也不能慣著他們,等日本人開始追究了,想救也救不了他們。”妻子無奈的說道。
話是這樣說,怎么可能不為娘家考慮呢?
別看現在走貨走得多,賺錢賺得多,在滬市也有了一點小名氣,可是,日本人比豺狼都要惡毒,按照丈夫的說法,搞不好是要家破人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