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有一些人在,但是他們也都噤若寒蟬,不敢多話。
失去了朝堂的助力,就只能請張九成出山。
奈何張九成碰了釘子,現在該怎么辦?
任人宰割嗎?
要不干脆來個狠的吧!
把作坊給關了!
反正生絲價格太高,也沒有什么利潤……作坊關了,出口的絲綢供應不上來,朝廷缺了錢,也就知道疼了。
再有那些桑農什么都不懂,就是一幫土老帽,這幾年沒了世家大族壓制,倒讓他們神氣起來……過去地主大族下去,直接收地租,誰不敢不給?
現在好了,沒有了地主,一幫泥腿子湊在一次,動不動就講王法,講王法之下,人人平等。講你情我愿,公平交易,市場原則……
放屁!
老子要讓你們知道,什么平等?
銀子不平等!
這時候放棄綢緞作坊,不管朝廷受不了,桑農也受不了,沒人要,他們的生絲就只能發霉腐爛。
只要東南大亂,到時候太子的處境也不會好。
就看官家能疼你到幾分?
還能任由你胡來,把天下都攪亂了?
不能夠啊!
果然,就在趙諶下令的第三天,蘇州城中,兩家最大的綢緞作坊,停了織機,關上了大門。
所有人都傻傻看著,之后差不多是直接挑戰了,就看太子殿下能怎么辦?
“汪知府,看起來你的命令也不管用啊!”
汪應辰很不爽,這幫東西竟然不聽自己的,私自關門,這不是讓自己難做嗎?
盡管汪應辰再不情愿,但到底是綁在了一起,他也無可奈何。
“殿下,生絲的價錢的確是太高了,收不上來原料,繼續開作坊,就是賠錢,也著實艱難……臣,臣想過了,能不能把他們找過來,好好談談……”
“不必了。”
趙諶突然笑了,“汪知府,既然他們不愿意干,那我就接過來,這些綢緞作坊都是我的了。”
汪應辰大驚失色,仿佛沒有聽明白趙諶的話。
“殿下,你,你是要買下這些作坊?這,這怎么行?”
趙諶呵呵道:“怎么不行?我已經讓市舶司借了五百萬緡過來,這是匯票!”趙諶隨手扔給了汪應辰一張紙,還笑呵呵道:“我正愁不知道要怎么辦,沒想到他們就幫我想好了,真是忠臣義士啊!”
汪應辰腦子都凌亂了,什么?
太子要搞紡織,他行嗎?